倆人找了一處避風之所,把一隻兔子架火烤熟,倆人分食。下水依舊進了貝喬的五髒廟。夜半,他見寶子睡下,便一人走出山洞,掃出一處幹淨之地,盤膝而坐,舌頭抵著上顎,靈台清明,竟是馴服體內那股紫氣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二人轉醒,那八人已經啟程。
他和寶子走到那八人休息的地方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便遠遠的吊在八人身後。今日不同昨天,昨天八人是直奔深山,今天八人邊走邊四處張望,八人也是分開走的,仿佛是在尋找什麼。
如此兩天,白天他和寶子一人監視八人,一人出去打獵,地廣林密,加上他和寶子倆人行蹤隱秘,那八人竟沒發現後麵有人跟著。可好奇心終有窮盡的時候,兩天後,那八人再次收拾出來休息之處時,寶子的耐心已經消磨一空了。
“毅哥,不管他八人是幹啥的,和咱倆也沒關係,咱倆這便下山吧?”寶子說道。
“現在下山咱倆這兩天不是白跟了嘛?反正下山也沒啥事,咱倆看看這幫人到底要幹啥。”周毅說道。
周毅有著一股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拗勁,腦袋裏麵有問號會睡不著覺的,若是一開始兩人沒跟著這八人,他離去也就不會在意了,既然已經跟著了,那便要有始有終。
“算了罷,這八人一準是上山來尋棒槌的,這大冷天的,那裏能尋到棒槌?我看這八人也真是棒槌。”寶子撇嘴說道。
寶子說的周毅有些心動,但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周毅剛要說什麼,就見那其中一人自遠處回來,手中的野雞也不要了,對著其餘七人說著什麼,由於離的太遠也聽不清。
他見到此景,連忙招呼寶子。“他們好像找到什麼了,走跟著!”
這時八人已經啟程,直奔深山裏麵而去。寶子連忙把火堆用雪掩埋,撕下一隻野雞腿塞如口中。
野雞烤的半生不熟,剛吃到嘴裏,寶子就吐了出來。倒是周毅把一隻五成熟的野雞腿全都吃了下去,倆人悄悄跟在八人身後。
片刻,他隱約中已能看見深山之中有一道觀,由於離的太遠,看不清是何道觀。隻是他在看見這道觀時,心中便生出親近之感。
這深山中怎會有道觀,他在山腳下生活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別說見了,就算是聽都沒聽過。“你以前見過這裏有道觀麼?”周毅說道。
寶子聞言一愣,隨後說道。“什麼道觀?哪裏有道觀?”一連兩個問句,寶子顯然沒有說謊。
他用手指著遠處的道觀。“那不是麼?你眼睛是不是被眼屎乎啦?”他調侃道。
寶子聞言,瞪大眼睛隨著周毅手指的方向看去,片刻後,搖了搖頭。寶子竟然看不到那道觀的影子。
周毅招呼一聲在一旁玩耍的貝喬,倆人一狼慢慢的向著道觀靠去。越是靠近,他心中越驚,現在已能隱約看到那道觀的全貌,那道觀竟和自己魂魄離體時看到的玄明觀一樣,門口的兩尊石獅依舊分立大門兩側,隻是此時道觀殘破不堪,哪裏有他魂魄離體時見的那般輝煌大氣。
“現在能看見了麼。”雖是問句,周毅確用了肯定的語氣,這麼近了,寶子不可能看不到。
寶子聞言卻再次搖頭,表示什麼都看不見。周毅心中雖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
離的近了,他和寶子已經能看清那八人的動作。八人依照八卦方位而立,手掐指訣依照反八卦方向移動。他和寶子倆人不懂八卦之說,因而在一旁看的是一頭霧水。
“這幾人在幹啥?”寶子說道。
“好像是一種陣法,誰知道了,看著,別出聲。”他對著寶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