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化遭到杖擊,一聲悶哼。
慧聰這一刑仗的力道何其大,周毅被虛化抱在懷中,那刑仗落在虛化背上的時候都感覺很不好受,何況是直接被刑仗加身的虛化。
“不可動手......”虛化說了一句,隨後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周毅離虛化最近,連忙將虛化抱住。“虛化禿驢你醒醒。”
虛化是慧明禪師的大徒弟,在五台山的身份極其尊貴,虛化這一暈,一幫和尚頓時亂了,慧明從周毅懷裏奪過虛化,抱著虛化就回到了房中療傷去了。
看的出來,慧明是極其在乎虛化的,因為虛化不到三十歲便二分陰陽境界,他是五台山未來的希望。
慧聰知道自己這一棍子闖下大禍,心中憋悶,不由的把怒氣都撒在了周毅身上。
“把他給我關到麵壁崖。”慧明說完,兩個沙尼上來便要押解周毅。
周毅回頭看了一眼那沙尼,冷臉說道。“別碰小爺,前麵帶路。”
那沙尼知道周毅不好招惹,隻好一前一後押送周毅奔著麵壁崖而去。
顧名思義,麵壁崖便是五台山和尚犯錯以後麵壁的地方,麵壁崖在五台山的後山,在懸崖邊上開鑿出來一個供一人盤膝而坐的平台。
受罰的僧人麵壁而坐,身後便是萬丈懸崖。這麵壁涯一年四季狂風不止,所以在麵壁崖麵壁的僧人要日夜受那冷風刺骨的痛楚。
世人常以為麵壁思過便是麵對著牆壁枯坐,實則乃是一誤區。
周毅到了麵壁崖,向著那崖下看了一眼,目力隻及十餘丈,下麵霧氣昭昭,看不真切。狂風‘呼呼’在耳邊作響,周毅不由的裹了裹身上的單衣。
“小和尚,我又不是你們五台山的和尚,幹嘛把小爺關到這裏?”周毅見這裏條件惡劣,並不想在這裏多呆。
這慧聰也沒說讓自己在這裏麵壁呆多久,若是在這鬼地方呆上十天半月的,什麼事都耽擱了。
“小僧隻管再次看著施主不可亂跑,其它的事你問小僧也是不知。”那小沙尼回了周毅一句便不在說話了。
因為周毅被罰的是麵壁,若是麵壁思過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一旁陪著聊天,那還叫什麼麵壁思過。
周毅低頭歎氣,他現在完全可以將這兩個沙尼打暈之後逃脫,奈何前麵已經答應了虛化此行五台山要將這事處理完,答應了便不在後悔,這是周毅做事的準則。
上了那處平台,麵對著外麵而坐。因為他不想麵壁,他堅信自己是沒有做錯的,幹嘛要麵壁思過。
可是坐了不到十分鍾,周毅便後悔了,因為風太大了,狂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子劃過,臉上生疼。張嘴不免灌一肚子涼風,可是閉嘴以後,那狂風吹來又無法用鼻子呼吸。
這下是想不麵壁都不行了,麵對著崖壁而坐,那狂風從他衣服的衣領處鑽了進去,讓周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知道何時才能讓自己出這麵壁崖,不如抓緊時間提升一下實力。
周毅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經脈擴張以後,真氣的存儲量大約有常人的兩倍多,現在的修為和那一分陰陽的淡紫靈氣差不多,若是交手,不至於落敗,可若是二分陰陽的修真者,他便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