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雪再度封山,周毅雖然已經渡劫,但畢竟不是寒暑不侵,北風嘶吼周毅也懶得進山打獵。閑下來這段時間他多半在家中伺候吳倩,可謂是盡心盡力。
鬼嬰那原本隻喝鮮血的毛病被周毅一點點改掉,隻是他又養成了一個毛病,那便是非大補之物不吃,名貴的草藥直接生吃,若是稍次一些的藥材便要周毅練成丹藥之後服用。
好在這鬼嬰吃的並不是太多,若是成色好一些的丹藥一天一粒便夠了。他吃了一顆洗髓丹,這小家夥愣是挺了十天沒有再吃東西。
一月時間轉眼即過,吳倩在周毅悉心的照顧下已經康複如初,身體漸漸好轉,也稍稍的胖了一些,隻是那眉宇之間的愁容再也沒有散去,整個人都變的憂鬱了起來。
鬼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斤重了,和那三歲的孩子差不多,隻是從不走動,都是用蹦的,不管多遠的距離盡是一跳就到。按說這麼大的孩子應該咿呀學語了,隻是不知為何鬼嬰一直都未開口說過話。
雖不會開口說話,但他卻是精明的很,不管說啥一點就通。吳倩給這鬼嬰起名字起了半個月,名字想了無數,可以依舊還是不滿意。
周毅看著吳倩的為難的樣子,撇嘴說道。“不知道叫啥就叫精明吧!正好和這猴子一個精明一個糊塗!”
那鬼嬰聽到這叫自己精明,不由的再次咧嘴‘咯咯’直笑,顯然是很喜歡這名字。眾人不明所以,這精明的名字便叫開了,隻是時間長了這精明二字便變成了‘清明’。
轉眼又到了春天,這一到這個時候便是村子中青黃不接的時候,菜園子中的青菜還沒成熟,冬天醃製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春天又是動物發情交配的季節,山裏的動物大多懷有幼崽,獵人是不會在這個季節打獵的,所以肉食也會斷掉。這樣一來家家都會殺豬,這豬大多是去年在山上抓來的野豬在家裏飼養的,這是特意留在這個時候宰殺吃肉的。
這一殺豬,整個村子便彌漫著一股血腥氣,本已經好轉的清明再度犯起了那飲血的毛病,吳倩這一個沒看住清明便丟了。
這一下可急壞了眾人,眾人在長白山上一通亂找也未找到清明,這清明會去哪裏?
周毅想著,不由抽動鼻翼,空氣中飄來的正是一絲肉香。周毅隨後一拍額頭,這清明定然去那殺豬的人家了。
這村中人家可是不知道有清明這麼一號人物,這要是出去嚇到了人那可了不得,在說村中人知道了清明的存在,那麼定然不會容許他在呆在村子裏的。
想到這裏,周毅再度提氣而起奔著那殺豬人家。
這一個村子裏麵隻有一個殺豬匠,將豬放血之後便去給豬開膛破肚,那一盆豬血也未在意,放在一邊留著灌血腸。
這殺豬匠剛收拾完這野豬腸肚,回頭一看這血盆裏麵趴著一個孩子,這孩子正是清明。
這一下可把殺豬匠給嚇壞了,殺豬匠將清明撈出來之後一看,這清明竟然睡著了。小肚子吃的溜圓,那兩顆虎牙又長長了不少,現在已經齜出了嘴唇漏出個少許。
這清明滿身都是豬血,殺豬匠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現在和十冬臘月的天氣可不敢在將這清明放在外麵,連忙抱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