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騎馬的兩人終於趕了過來,男的大聲吆喝之下,沒撲到龍嘯天身上的那條狗立刻停止了攻擊,隻有他和手裏掐著的這條狗還在地上滾著搏鬥。
兩人翻身下馬,過來把龍嘯天和狗分開,男的抓著狗脖子把狗拎到一邊,訓罵幾句,然後走過來和女的一起蹲下來看他的傷口。
龍嘯天的左小腿一大塊血肉模糊,鑽心的疼,身上還被抓出十幾條口子,他想站起來都費勁。
男的用帶著濃重鼻音的生硬漢語說道:“對不起啊,都是我們不好,沒管住狗,把你咬成這個樣子,能不能站起來?”
龍嘯天掙紮著站了起來,小女孩把我的棒子撿起來遞給他,這下真成了拐杖了,他拄著棒子,一瘸一拐的跟著他們走,去他們的蒙古包裏處理下傷口。
這時龍嘯天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個瘸子,和自己相反,他是右腿殘疾,他們三個人,兩個瘸子,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進了對方的蒙古包,龍嘯天坐在毛毯上,男人拿出個藥箱,用酒精把他的傷口擦了一下,然後倒上點白藥末,龍嘯天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啊?”
男的說:“雲南白藥,非常管用!”
之後就用一條白布把龍嘯天的腿纏了一圈,然後就把藥箱收起來了。
龍嘯天瞪著眼睛看著他,他轉身給龍嘯天倒了杯奶子,說道:“喝點吧,早上剛擠出來的羊奶!”
龍嘯天沒有動,說道:“完了?”
男的說:“什麼?”
龍嘯天說道:“我的傷就這麼處理完了?”
男的笑著說道:“放心,我給你上藥了,不會有事的!”
龍嘯天說道:“不給打一針狂犬疫苗啊?”
男的尷尬的笑了,說道:“我們這裏哪有那東西啊,即使出去買,也要好幾天才能買回來。而且你放心,我這兩條狗絕對不會有那種病的!”
麵對這樣的解釋,龍嘯天隻能選擇無奈的接受,最後低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羊奶,一股膻氣差點讓他吐了,草原的羊奶真夠味!
看龍嘯天這個樣子,男人留我住下,交談中得知,男人叫烏拉,漢語馬倌的意思,年輕時候起碼把腿摔斷了,治療不及時留下了殘疾。
女孩叫蘇日娜,是烏拉的女兒,他的前妻受不了這種貧窮寂寞的生活,很早就和他分開了,他獨身一直帶著女兒生活。
這一大群馬匹牛羊,隻有一部分是他們自己的,其他的是給別人放牧的,每年收取點傭金。
龍嘯天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最後撒謊說自己叫小龍,沒爹沒娘,走到哪哪是家,是個流浪的人!
牧民還是很淳樸的,並沒有多懷疑他的身份,隻是說讓他安心養傷,於是龍嘯天就住了下來。
他們的主食也是米飯,每天喝著蘇日娜擠出來的羊奶,吃著米飯,消耗的體力得到了充分的補充,每天光吃飯不幹活,龍嘯天竟然比原來胖了,而且令他更加感動的是,期間烏拉還給我換過一次藥!
由於龍嘯天年輕,恢複的很快,三四天之後他就能走路了,而且跟烏拉父女關係更加融洽了,尤其是小蘇日娜,由於沒怎麼上過學,在這孤獨的環境裏長大,也沒什麼朋友。
所以沒事烏拉就喜歡和龍嘯天聊天,對什麼都好奇,往往龍嘯天說一個烏拉不知道的東西,她都追著問半天。
龍嘯天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力所能及的幫著他們幹點活,這天蘇日娜騎馬回來,他看著她騎馬的樣子,羨慕的不得了。
龍嘯天說道:“蘇日娜,把你的馬借我騎騎唄?”
蘇日娜坐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說道:“馬都是認主人的,我的馬是不會給別人騎的,你要是騎的話,非摔下來不可!”
這時,烏拉突然騎馬飛奔而來,懷裏還抱著一隻羊,離著老遠就喊道:“丫頭,快點拿剪刀和鹽,準備溫水,這羊起箍眼了!”
烏拉用剪刀減掉起的那個眼膜,在羊得眼角按上鹽巴殺殺,過了一會兒就好了。
為此,烏拉非常高興,晚飯的時候在蒙古包外麵堆起木柴,煮了一鍋帶肉的菜,還喝了點酒。吃完後圍著火堆拖著一條殘腿跳一種民族舞蹈。
蘇日娜很快也跟著翩翩起舞,比較緊致的小身材,帶有一種健康的美麗。
烏拉玩的興起,拉著龍嘯天要摔跤!龍嘯天看著他的腿有點猶豫,烏拉有些不快,說道:“你不要看我瘸了,年輕的時候他就是把好手,現在腿不靈便也照樣摔你!”
年輕人總是好勝的,於是龍嘯天和烏拉開始摔跤!
他倆拉開架勢,龍嘯天搶先衝了過去,兩個人四臂相交,烏拉兩條手臂非常有力,像鉗子一樣緊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往他懷裏一帶,腰部一扭,直接把龍嘯天摔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