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旅店老板敲門聲把龍嘯天叫醒的,他看龍嘯天昨晚上進去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都沒動靜,怕他出事。
龍嘯天跟旅店老板說我感冒了,讓他幫我買點吃的送進來,老板看他虛弱的樣子,信以為真,給他買了份炒飯,一碗粥,龍嘯天吃完之後繼續休息。
就這樣在這家旅店住了六天,身上感覺輕鬆多了,於是龍嘯天出門找了個診所,大夫是個中年女人,問他:“看什麼病?”
龍嘯天說:“外傷,縫針了,麻煩您給看看傷口長的怎麼樣,順便給換換藥啥的!”
龍嘯天脫下衣服,女大夫嚇的喊了一句:“我的天啊,怎麼傷成這樣。”
本來人家說什麼都不給他看,後來龍嘯天好說歹說自己打工的,身上沒錢了,去不起大醫院,而且明天就過年了,央求著女大夫給自己的傷口換了藥。
處理完之後,女大夫對龍嘯天說:“小夥子,有錢沒錢,回家過年,父母都惦記著你呢!”
龍嘯天付了錢,說了聲“謝謝!”,一轉身,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離家的孩子,最怕的就是過節,尤其是春節!在爆竹聲聲,家家團圓,到處洋溢著節日氛圍的時候,龍嘯天卻窩在陰暗、寒冷的小旅館裏。
龍嘯天坐在角落裏,透過窗戶望向東北方,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媽這個時候在幹嘛?他們的心情肯定不會好,少了自己,不團圓,也不知道他們這個好年是怎麼過的。
整整一天,龍嘯天就這麼坐著,午夜,記得該是家裏放鞭炮煮餃子的時候了,龍嘯天嚼了幾口方便麵,對著東北方向跪下,說道:“爸、媽,過年好!兒子給你們磕頭拜年了!”
三個響頭磕完,龍嘯天已淚流滿麵!
這個時候,他真想找個人說說話!拿起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打給玉姐?我沒有臉。
打給黃毛和大胖?算了,讓他們過平靜的生活把,再說之前打過幾次,了無影訊。
打給大剛和小亮?好像還沒達到知心交心的地步!
想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我竟然在傷心的時候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自己到底是怎麼混的?
正在龍嘯天獨自神傷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祝福短信,白雪發來的,我看了一眼那程式化的祝福語,苦笑一下,原來還有人祝福自己!
龍嘯天就這麼頹廢了幾天,整天在屋裏悶著,餓了隨便吃點東西,主要是不覺得餓。
當龍嘯天出門準備要去拆線的時候,發現外麵的光線那麼的刺眼。他用手遮住天空射下的光線,發現世界還是那個世界,隻是我垮了。
來到上次的那個診所,還是那個女大夫,她給龍嘯天拆完線之後說道:“小夥子,傷口愈合的很好,不過你精神狀態怎麼這麼差啊,要注意調整一下了。”
龍嘯天走出診所,路過一家商店,透過櫥窗上的玻璃,龍嘯天看到裏麵有一個頹廢的身影,胡子老長,臉色蒼白,目光呆滯,龍嘯天仔細看了一眼,才想起來那是自己。
龍嘯天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站在那發呆,兩個經過的女孩繞著我走,聽見一個女孩對另一個說道:“那人好怪啊。”
就聽另一個說道:“八成是個神經病吧,咱們離他遠點。”
龍嘯天苦笑了一下,感覺有水落到了頭上,抬頭一看,竟然是雨,冬天也下雨。
龍嘯天在雨裏走著,周圍的人都行色匆匆,就他一個人像逛街一樣不緊不慢的走著。雨竟然越下越大,慢慢的街上看不到人了。
頂著淅瀝瀝的細雨,望著模糊的前路,龍嘯天突然感覺太壓抑了,他突然想怒吼、想奔跑,於是像野獸一樣一聲怒吼,然後開始在雨中奔跑。
龍嘯天不停的跑,越跑越快,於是開始劇烈的喘息,龍嘯天努力把積鬱的怒火、傷感全化作,通過肺部的劇烈喘息吐出體外。
跑著跑著感覺身心好像都舒服了許多,感覺力量正慢慢的回到身上。
這時,前麵的雨中傳來一陣高亢的口號聲,然後就看到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穿著運動服,領著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女從雨幕中跑來,邊跑邊出拳,同時還喊著口號。
此時此刻,龍嘯天終於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了,龍嘯天從不缺少勇氣,他現在需要的是力量。
龍嘯天走進一家理發店,理了發、刮了臉,精神麵貌馬上不一樣了。
然後走進一家服裝店,從上到下換了身新衣服,再一照鏡子,立刻感覺英姿勃發。
再走在街上的時候,龍嘯天已經是一身光鮮,手裏還多了把雨傘,雨水再也別想淋濕我。
作者PS:{我寫這本逃亡筆記的時候,很多作者都看不好我,甚至取笑我,問我為什麼不寫出軌文和官場,我不是不會寫,是我想把這親身經曆的逃亡給寫出來,不管你們看的怎麼樣,我想,能看到這裏的都是一種尊重,我感謝各位,也請各位多多支持我,讓我致死地其乃後生吧。跪謝……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