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少的情緒開始激動,想往前衝,可卻被忠勇伯的人牢牢地架住了,他一邊指著烏鴉,一邊喊著:“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你這個叛徒。”
忠勇伯又吼了一聲:“烏鴉,繼續說。”
烏鴉又開始說:“皮少沒想到霹靂哥去了洪門回來之後,竟然不再去提報仇的事,他心有不甘,便心一橫,去了醫院殺了盲蛇。”
皮少喊著:“這事你怎麼知道?你不可能知道,你胡說,你胡說,我去的時候沒有帶你去,你根本不可能知道。”
烏鴉大喊著:“我親眼看見的,我那天去看盲蛇,當時我正在洗手間裏,我正準備出來,卻看見你拔掉了氧氣罩,然後,過了一會盲蛇有些掙紮,你,你就拿著枕頭活活憋死了他,我當時擔心你把我也殺人滅口了,就一直沒敢出來。”
興盛的人一聽,都驚呆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烏鴉繼續說著:“他殺了盲蛇就有機會找龍嘯天報複,因為是龍嘯天打傷的盲蛇,所以,盲蛇死了他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找龍嘯天了,我因為看見他殺了盲蛇,有些擔心害怕,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聽他的指使,可我不明白他去了洪門,為什麼不動手,一定要晚上偷襲富仔。”
眾人問道:“是啊,為什麼?”
烏鴉接著說:“知道那天我幫著霹靂哥換衣服才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他要製造富仔複仇殺了霹靂哥的假象。”
聽到這,許多人都不明白,這個皮少處心積慮的整了這多事,又繞這麼大的彎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烏鴉說著:“霹靂哥的手心裏攥著他自己的一塊皮,那塊皮上他用手指甲刻了一個‘少’字,我開始不明白,後來,一次無意中看到烏鴉看著霹靂哥的屍體竟然不是痛哭流涕,而是陰冷的笑著,我這才明白,那塊刻了‘少’字的皮,是霹靂哥想告訴我們,殺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皮少’。”
所有的人都懵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這小子究竟是哪出問題了,這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有人不停地喊著‘他圖什麼’?還有人問著‘他到底想做什麼’?
忠勇伯歎了一口氣說:“他想做興盛的龍頭老大,他想做他認為很瘋狂卻有意義的事,他想成為人人都畏懼的人,可他確實個神經病。”
所有人都以為忠勇伯最後那一句話,是在開玩笑說的,可忠勇伯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他精神狀況鑒定書,這也正是為什麼他提前從國外回來,他其實是因為精神障礙被勸退的。”
這下子都清楚了,這人是真的得了精神病,遇到事後,完全控製不了自己,所以,才會做了那麼多讓人無法理解的荒唐事,包括那小凡的那段錄像隻發給小凡最要好的閨蜜,他認為那是完美的出演,是該跟好姐妹分享的東西。
這個人已經達到了變態至極的地步,他的思想已經完全不可理喻。
正在這時,皮少眼神飄忽,大喊一聲:“都給我動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緊接著興盛的人就開始從後腰間掏出家夥,這場亂可是亂了失控了。
可或許,並沒有失控,就在這時,忠勇伯身邊的人吹了一聲奇特的口哨聲,緊接著就看到了,大部分興盛的人挽起右手腕的袖口,然後露出了手腕上的紅絲帶。
這些手腕戴著紅絲帶的人,一個個的拿出家夥完全控製住了其他興盛的人。
光叔坐在那裏淡淡的笑著,忠勇伯也冷笑一聲說道:“你真以為,這興盛的人都聽你的?看來你真是一點也不了解興盛的曆史。”
龍嘯天環視四周,這才發現,為什麼剛才從自己一進來就覺得哪不對勁,這回知道了,剛才就看著那些興盛的人,手上打著什麼暗語似的,而且不少人的手腕有一絲發紅看著。
光叔站起身走到忠勇伯身邊,衝著皮少說道:“你知不知道,其實,洪門和興盛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