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不大,剛好能通過一個人,水順著一個剛好可以站下龍嘯天的縫隙往前流,他現在還不敢喝這裏的水,雖然說這裏的水看起來很清澈,但在這種鬼地方,還是防著點好。
前麵的通道很黑,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味,夾雜著難聞的鐵鏽味,無盡的黑暗,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發出的怪叫聲,這一切的一切承托著這裏變得更加的可怕。
龍嘯天稍微彎曲著腰向著黑暗處前進著,手上的蠟燭在這樣潮濕的地方燃燒的很不充分,蠟燭油上全是空氣中的水分,燒起來發出滋滋的響聲。
水流不急也不緩,剛好能看到水的流向,龍嘯天用撬棍來探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邊還注意周圍的地形。
一開始還注意不到,越走越遠的時候,牆壁上出現了越來愈多的人造痕跡。
比如,牆壁開始由泥土轉變成了石板,石板上,有很多鑿出來的痕跡,隔十幾米牆壁上就有一個凹陷,裏麵還有凝固後的煤油快。
偶爾還有一兩盞早已破損不堪的燈,龍嘯天就這樣順著水流向前走,他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到底有多久,雙腿早已被冰涼的水給浸濕,沁涼沁涼的,而且他們之前都是穿著張教授配發的衣服,褲子是那種狼毛筒子製成的,很保暖,很多蒙古族和藏族的居民都會自配幾條這樣的褲子,在寒冬臘月的時候,可以沁出一腿的汗來。
但是,毛皮很大的一個缺點,吸水性很強,隻要碰到一點點的水,都能將吸光,所以這種狼皮製成的褲子,碰到水之後就會變得很重很重。
龍嘯天現在在水裏幾乎都快邁不開步伐了,水很冰涼,涼到了心裏去,龍嘯天現在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好像那雙腿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製,隻是機械性的往前邁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寒冬臘月裏脫掉毛茸茸的雪地靴,然後打著赤腳在雪地裏走路。
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一直這樣忍下去。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洞裏的水越來越深,幾乎都要到了龍嘯天的腰部,他現在全身都麻了,冷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知覺,水下的地形也越來月複雜,剛下來的時候,水下都是小石頭,但是現在水下麵都是很深的淤泥,一腳踩下去,會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就是幾個氣泡從水中冉冉而上。
水泡冉冉而上,在水與空氣交接的地方爆開,發出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味,這種感覺就好像在浴缸裏洗澡,突然很想放屁,然後你放了,沐浴露配合著屁的味道,會讓你很窒息吧。
龍嘯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水下的淤泥很深,一腳踩下去差不多可以沒過腳骨,要是深一點的,那股下陷力幾乎可以將鞋子都扯掉,龍嘯天別提自己是有多難受了。
走著走著,腳下突然一滑,龍嘯天整個人往前一栽,冰涼的水使勁的往他嘴裏灌,沒過他的肩膀,沒過頭。
跌入水的的一瞬間,龍嘯天承認自己的腦子是不運作的,整個人都蒙了,冰冷的水往他的嘴,眼睛,鼻子,耳朵和衣服裏放肆的灌進,嗆得他不能呼吸。
就在這時,在他跌入水裏的瞬間,清澈的水下,一張蒼白的臉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那根本就不是一張臉的人,但卻又是人的摸樣,那種感覺說不出,隻是一張人臉,蒼白的如同石灰一般的臉從他眼前劃過。
它沒有脖子,沒有身體,準確的來說隻是一個人頭,長長的頭發纏繞著它的腦袋,唯一和人臉不同的是,那張臉真的是太白了,他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就好比日本的火車站藝妓一樣,臉他娘的好比用石灰刷過似得,一眼望過去,救他們的妖怪。
《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