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兩人離開了旅館,各走各路,各回各家,吳緣回到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後,蒙頭睡了一天,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被手機鈴聲吵醒。
電話是小燕打過來的,說在家裏悶了一天,想出來散散心。吳緣說好,讓她自己到鎮上來。小燕卻說在鎮上不方便,要他去縣裏,兩個人在黑龍湖會麵,吳緣答應了。
鎮上已經沒有公交車了,吳緣隻好花了八十大洋,打了一輛黑的士去縣城,到了黑龍湖公園,吳緣打電話給小燕,小燕說在南邊出口處的涼亭等他,吳緣急急的趕了過去。
在過去的路上,吳緣看到又一個女屍從湖裏浮上來了,很多群眾在圍觀,警察們已經完成現場勘驗工作了,在打撈屍體。
吳緣倒涼亭和小燕見麵了,小燕今天穿了一身白裙,紫色帶亮片的高跟鞋,肉色絲襪,頭發披散著,看上去十分性感。吳緣一和小燕見麵就又是摟抱又是親吻的,好不親昵。。
親昵了一會,兩個人說去美食城吃點東西,便離開了涼亭,手挽手的往出口走去。一路上小燕裙擺飛揚,長發飄飄,看上去柔美而詩意,路邊都是垂柳,垂柳旁邊就是黑龍湖,黑龍湖裏麵有一些各種姿態,各種形狀的橋。
這一切,太美了,雖然比不上天界和極樂界,但是卻另有一番風味。這讓吳緣有些愛意湧動,有些像談戀愛的感覺。吳緣又開始陷入了遐想中,如果自己沒有經過那些,不是道士的話,就在家裏養豬,然後碰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談場甜蜜的戀愛,結婚生子,這樣的日子多好,可是自己為什麼偏偏要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現在還有機會讓自己重新平凡起來的話,自己還是非常願意做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凡的小日子的,自己覺得平凡,就是幸福。
這時候走到了剛剛警察打撈屍體的地方了,很多人圍著,小燕和吳緣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也圍過去湊熱鬧。
湖邊上,一個穿白大褂的法醫正在解刨屍體,正在屍體的肚子上劃了一刀,然後用手把刀口掰開,已經浸泡得潰爛腫脹的內髒都顯露了出來,一股令人作嘔的濃臭傳來,小燕捂著鼻子走開了。
無緣本來也想走開的,但是這是他看到了屍體的異樣,屍體的腳趾甲蓋全部是翻起來的,這時吳緣想到了那次肉搏水鬼的畫麵,水鬼也是咬自己的指甲蓋的,但是這屍體隻是腳上的指甲蓋翻起來了,手上的還很正常。
這時吳緣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女屍的胸上有幾點黑色淤青,哈有下體的森林,好像有幾個地方少了些體毛,似乎被人一小撮,一小撮拔去了,吳緣又陷入了思考。
小燕走過來,說太臭了,拉著吳緣走開了。兩個人到美食城吃了點東西後,小燕提出去逛逛,吳緣答應了。
兩個人邊走邊逛,路過一家女人香名牌衣服專賣店時,小燕走了進去,在裏麵挑了兩套衣服,試了一下。小燕修長而火爆的身材穿上這名牌衣服更加迷人了,吳緣連聲說衣服漂亮。
小燕便問吳緣要不要買這件,吳緣連聲說好,衣服很好看,讓她買,小燕翻了會包,一臉的大驚失色,說錢包忘帶了,還放在賓館裏麵呢,吳緣問你就開好房了?小燕說一到縣城就把房開好了,吳緣便說先回去拿錢包,拿完了再過來買也一樣的。
吳緣說完這句話,小燕明顯不高興了,不過很快黑臉又轉變成笑臉,問吳緣能不能先幫她付一下錢,等回去後再把錢還給吳緣,吳緣這時恍然大悟,小燕這是要自己幫她買衣服的意思啊,不過身為男人,給小燕買衣服也是正常的,可是,自己身上就隻有一千來塊錢了,這可是自己的全部家當。
吳緣滿臉的窘迫之色,問店員這衣服多少錢,回答說兩件加起來一千三百多塊。吳緣頭都大了,臉也漲得通紅,自己身上加起來可能都不到這麼多,這可如何是好。
吳緣隻好默默的走到小燕身邊,小聲的說自己沒帶這麼多錢,能不能先買一件,小燕說門口就有提款機,讓吳緣去門口取錢,吳緣一陣窘迫,囁嚅了一下,說自己隻有這麼一點錢了。
小燕突然臉色大變,看吳緣的目光露出了一絲輕蔑,輕蔑過後,又是疑惑。小燕選了八百多的那件大衣,讓吳緣去付錢,吳緣放血似的走到櫃台錢,從內衣口袋裏麵掏出最後的家產,數出一大半,買下了衣服。
出門後,吳緣和小燕默默的往小燕開好房的賓館走去,兩個人都默默無言,剛剛逛公園時候的那個幸福感已經蕩然無存,吳緣甚至了感到了一些尷尬,一些局促。
到了小燕賓館樓下,小燕說她表姐也在賓館裏麵,吳緣可能不太方便進去,吳緣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了,這是在下逐客令啊。一股失落的憤怒從吳緣心裏冒了起來,吳緣裝作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那就不打擾了,他就先回去了,小燕默默的點了點頭,進賓館去了。
賓館對麵是一條江,江邊有些樹,有些椅子可以供人休息,吳緣走到那個椅子上,頹喪的坐了下來。吳緣的心在滴血,這小燕也太讓他難過了,居然如此勢力,根本沒有農村女孩的淳樸本分。這讓吳緣對人間的美好,開始懷疑起來,吳緣又想起了仙界的生活。還想起了仙界的美女們,還想起了極樂界的生活,想起了段紫。吳緣真的希望能夠再次見到段紫,可是現在重新附到凡人身體上孩子後,吳緣的靈力已經減少了很多,已經沒有辦法靈魂出竅了,已經去不了極樂界了,自己還能有機會和段紫見麵嗎?可是現在自己的身體換了,段紫還會認識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