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去看海作者小毛毛雨
學生們放假了,鄰居大嫂邀請我們和他們一家人去海邊玩。小肇沒見過大海,我也沒見過大海,我欣喜的答應了。約定好了出發的日子,前一天我讓小肇早早的睡覺了。
早上五點多,鄰居大嫂喊我們出發的時候,我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用小被子把睡夢中的小肇包起來,抱到車裏。婆婆把準備好的東西放車上,天剛亮,我們就出發了。大哥開著車,跟我們說要去葫蘆島那邊的海。小肇醒了,和大嫂的兒子聊著天,吃著零食。婆婆給我們包了餃子,還煮了十個雞蛋。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賣的什麼樣的吃的都有,可婆婆還是和以前一樣,出去玩必須帶煮雞蛋,如果時間允許,也會包餃子煮好帶上。
小學的時候春遊,我媽每次都會給我帶兩個煮雞蛋,一個蘋果。不知道別的小朋友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愛吃雞蛋黃的。每次都隻吃雞蛋清,把蛋黃藏起來,或者扔掉。小肇在剛能吃食物的時候,喝過米湯拌雞蛋黃,但是兩歲多能自己吃東西以後,就再也不吃雞蛋黃了。每次吃煮雞蛋或者荷包蛋的時候,小肇都是把蛋清吃的幹幹淨淨的,然後手心裏托著一個像小太陽似的蛋黃,舉到我嘴邊說:“媽媽給你最愛吃的雞蛋黃。”
扔了浪費,每次小肇不吃的雞蛋黃,都給我吃了。難道小時候不愛吃雞蛋黃也遺傳嗎?
車上,十個雞蛋被我們分吃了,一如既往的小肇吃了兩個雞蛋清,我吃了兩個雞蛋黃。大嫂以“雞蛋不吃完一會就捂壞了”為由,把剝好殼的兩個雞蛋,硬塞給了正在開車的大哥嘴裏。出去玩的心情是開心,就是坐車太漫長了。上了高速公路,能看到的隻有各種車,和路邊一成不變的大樹。有時候在路邊,會看到不讓超速的標語。這樣重複的窗外風景,讓我們昏昏欲睡。小肇趴在後車座椅上睡著了,大嫂家的小哥哥被睡著的小肇擠的沒地方坐,大嫂怕吵醒小肇,就和他換了座位,讓小哥哥做到了副駕駛。催眠的風景,讓人沒有聊天的心情,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打著瞌睡。
十點多,我們下了高速,繼續在一條兩邊都是小樹的小路上前進。好像進了一個村莊,又不像村莊。紅頂白牆的房子,家家房頂上都有太陽能。嶄新的大門,寬敞的大院,有的外牆還貼了畫有牡丹的瓷磚。這不就是連排別墅麼?這和我從小生活的農村,有著很大的區別,我印象裏還住過土牆茅草屋頂的房子呢。
來接我們的人騎著摩托車,從遠處過來了,掀起一陣土。這條路上就我們和那個人,車過去的地方,灰塵沙土開心的漫天飛舞。我們到了大哥的朋友家,“別墅”裏寬敞明亮,大液晶電視,大沙發,大冰箱應有盡有。院子裏還種了一排一排的蔬菜。看來這裏的農村生活,發展的和城市差不多了。我們被安排住在西屋,屋裏一個大大的火炕,占了屋子的二分之一。我們把行李放在門後邊,拿著遊泳用的東西,向大海出發。這是真的要去大海了,之前坐車的幾個小時,隻是為了到這個地方
。車沿著田間小路向前開,小路兩邊種著一望無際的花生。這個地方盛產花生油,剛才進村的時候,我看到有很多加工花生油的作坊。走出小路,車在公路邊停下。路邊停滿了來海邊玩的車。公路下邊,有一大片水,我不覺得那片水就是海,反而像一條大河,岸邊一排大排檔,“海鮮燒烤”“烤羊腿”的大招牌一個挨著一個。海水的顏色,也不是電視電影裏那樣瓦藍瓦藍的,而是和沙子一樣的土黃色。大哥的朋友說:“今天多雲,要是晴天的時候,藍天倒映在水麵,看起來海水才是藍色的。”這和所有我記憶裏的海都不一樣,沙子倒是挺多。換好遊泳衣的小肇,用手在沙子堆裏扒拉寶藏,我吹好遊泳圈,把他抱到海水裏飄著。人不是很多,大哥大嫂和他們家的小男子漢,已經遊到離海邊挺遠的地方了。我們打算向裏邊走走,不時打過來的海浪,濺到我的嘴裏,海水又苦又澀,小肇也嚐到了不好喝的海水,嗆的直咳嗽。我放棄了去大海深處的想法,我們還是在岸邊玩吧,小肇挖沙子,我坐在軟軟的沙灘上。遠處有一個漁船,整個漁船都是木頭做的,這船看起來有年頭了,邊角都被磨成了圓滑的形狀。有人從漁船上跳下來,一下子沉到海裏,過了好久才從另一個地方浮上來。住在海邊的孩子,從小就能學會遊泳吧,所以水性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