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宇甩甩手,重重包圍散開,一個意氣奮發的年輕男子對他禮節性的點頭一笑!
霎那間所有金禾的侍衛跪倒在地,高呼:“見過二殿下,二殿下萬壽!”
“起來!起來!哪個人是萬壽的,大哥,我想你我都不會是,你說是吧?”
英祿雨林表情有些不自然,並未應話。
他與這個弟弟並非一母所生,雖說一個就隻有他們兩兄弟,可感情卻平淡無奇。他的母親曾經隻是金禾皇帝身邊的侍女。那女子趁著皇帝一日酒醉,順理成章的留下了一筆糊塗賬。不料竟一夜就懷了孕,考慮自己丈夫子嗣單薄,金禾皇後——也就是英祿雨林的母親盛霖公主,一麵壓抑著丈夫背叛自己的悲傷,一麵又要趁著作為一國之後的海量胸徑,故勸金禾皇帝納來做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妃子,安心養胎。雖說之後生了一個兒子,但母卻並非一定能憑子貴,有時金禾皇帝興起,會和皇後邀約一同去看看這對母子,可未曾再寵幸過一回。
“英祿兄,你的兄弟可不如你待見我。”
“語兄,你多心了。讓皇兄待見的本就沒幾個,你可千萬別以為自己受了什麼委屈才是。”
洛清宇低眉將頭湊向英祿雨林,悄聲道:“何時變得如此冷靜了?”
英祿雨林也將頭靠了過去,低聲回道:“他其實是個可憐人!
這些話英祿疏浚當然是聽不到的,隻是瞧見那兩人視若無睹的小聲議論,便有些不悅。
畢竟隻有十五六歲,年少氣盛。脫口而出就是帶刺兒的言語。
“這位就是大洛國的三王爺?大哥,我還以為你的舅舅都已年過古稀了呢!”
此話頗有指桑罵槐之嫌,要知道大洛皇帝也是英祿雨林的舅舅。所以在場的金禾護衛皆神色尷尬,絲毫不敢去看大洛侍從那一張張忿忿不平的表情。
“疏浚,此話未免失了我金禾國的禮數!”英祿雨林終於發話了,充滿著未來王者的語氣。
英祿疏浚本想用話激怒他們,可偏偏忘了對麵之人卻是金禾國的未來皇帝,可謂是偷雞不成舍把米,落下個金禾國二殿下是個口無遮攔、上不了台麵的笑柄。
“英祿殿下、語公子,此地為王爺私人宅院,請給老夫幾分薄麵。”淩鏢趁著目前的尷尬,再一次婉轉得下了逐客令。
“語兄,此地也不過如此,我們去他處走走可好?”
既然英祿疏浚都已經這般打了圓場,也隻能應下了。
許歆發現外麵似乎沒了動靜,便打開了窗戶的一角向外探視。
一張幾乎貼到自己的大臉,突然出現在窗外。
許歆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把窗戶合上。
一隻大手頂住了窗戶,一張嘻皮笑臉的麵孔湊了進來。
“你可知道這樣一關窗的後果?”
“杜絕了一個討厭鬼!”
英祿雨林癟癟嘴,試想自己一個大好青年,未來帝王怎麼就變成了討厭鬼。
許歆看見英祿雨林背後還矗立著另一個挺拔的身影,想想自己之前淋漓精致的痛哭一場,心裏便怦怦的越跳越快起來。她不敢抬頭去看那張臉,所以扭過身子,索性也不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