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你在嗎?”正當許歆拿出龍袍準備將它丟入火盆內,毀屍滅跡之時,洛清宇居然來了。
許歆暗罵,今日是什麼黃道吉日,來她這裏串門的怎麼就那麼多呢?!片刻後,她似乎恍然,望向小翠。小翠對視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許歆便知道自己猜的果然不錯。
待洛清宇進門,許歆也不掩飾什麼,拿著那件發光到燙手的袍子,對他苦笑。
洛清宇接過袍子看了看,壞笑道:“你可知自己這一燒,究竟燒了多少銀兩?”
許歆見他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直接給了他一個衛生眼。
“這袍子手藝不錯,可以留著將來穿!”洛清宇已久淡如清風。
“那你拿去,隨你處置,擱我這怪燙手的!”許歆看他一副運籌帷幄的摸樣,巴不得快些丟了這個燙手山芋。
洛清宇也不客氣,將袍子丟給小翠包了起來,幹脆利落的拿了就走。許歆又何嚐不知,在洛清宇波瀾不驚的假象下,是對她無微不至的嗬護,以避免皇權之爭的漩渦禍及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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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盧皇後如何心思整密,也不會料到自己會棋差一招。她盧邵英縱橫馳騁、勾心鬥角多年,如今依舊被人設計其中。
洛清宇早已料到宮雪清心思縝密,疑心過重,定會派人連夜再探驛站。所以他早已將一切安排妥當,驛站任那兩母子怎麼探究,也探不出個一二來。
在得到探子的消息後,盧皇後一早便拖遝著鳳袍協同國舅爺兼護國大將軍盧邵宏一起來到廣寧墊。廣寧殿點燃著的龍涎香正嫋嫋升起,厚重的珠簾與層層紗幔後大洛皇帝正躺在雕花梨木的龍榻上闔著雙眼閉目養神。盧皇後協同護國大將軍盧邵宏麵聖,一是因為盧邵宏仍大洛國一品護國大將軍,在大洛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皇上病重期間,朝中事宜皆交由幾名一讓皇上下旨處理品大臣及這位護國大將軍兼國舅爺共同打理,盧邵宏有決對的影響力堵住敵派勢力的嘴。二是如若她單獨麵聖,似乎不合情理,無論什麼國家曆朝曆代後.宮都不得幹政,以免給人落下話柄。
在冊立皇諸的重要關頭,無論此計得逞與否,盧皇後都不打算將洛卓舟直接牽扯其中。先撇開最強的對手洛清宇,自己的兒子貴為太子,雖說享有儲位的第一繼承權,但也不能對其他的皇孫貴族掉以輕心,畢竟在這關鍵時刻有太多勢力都躍躍欲試著,稍有不慎就會毀於一旦。
“臣妾參見皇上!”“臣參見皇上!”
盧皇後與盧邵宏福了福身,待起身後,盧皇後用那雙妖媚的眸子示意殿中服侍的宮女退下,隻留下皇帝的貼身太監廖福在旁。
聽到盧皇後的聲音,病榻上的人緩緩掙開雙眼。廖福傾身將主子扶起,臥靠在龍榻上。因為病魔纏身的緣故,洛王原本飽滿、圓潤的雙頰已微凹下去,麵容憔悴蒼白,已沒有惜日帝王的氣勢。
“皇上今日身子可有更好些?”盧皇後走至雕花梨木龍榻旁坐下,蹙眉,一副很是關心的表情。
“生老病死,無人可以幸免”洛王低沉的說道。對於自己的身體,沒有比他自己更清楚的人了,對於自己時日不多了然於心。
看盧皇後的架勢,八九不離十是為了冊立皇諸一事。盧皇後的心思,他這個做夫君的怎會不知。
“臣妾今日與護國大將軍前來是有一事稟告!”前麵的門套工作已做足,接下來盧皇後便要進入主題。
“何事?”洛王挑眉問道。
“皇上贖罪,臣妾有一事先要向皇上請罪。”盧皇後有模有樣的要下跪請罪,手卻給洛王一把抓住,示意起身。
“有話直說吧!皇後,你與朕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不用如此。”
“既然這樣,臣妾就直言了。臣妾未經皇上允許,在三王爺身邊安插了密探。昨日臣妾收到密報說三王爺私製龍袍,屯兵十萬,趁皇上病重意圖擁兵謀反篡位!”盧皇後低頭垂眸恭手向皇上稟告。
“哦?真有此事?盡敢如此大逆不道,欲屯兵謀反!”洛王近日正愁不知如何提防洛清宇,不想今日皇後就來告知她如此消息,真是沁人心脾啊!“是啊,不知三王爺將皇上威嚴置於何地!?請皇上務必要徹查清楚,以正朝岡!”一旁的大將軍見皇帝心情大好,便加重言詞,迎合道。
“那愛卿認為該如何處理?”洛王此事病魔纏身,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就讓皇後他們為其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