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張彩雲這樣自以為是的人,真的讓人無語。
張彩雲手裏掌握著賣身契,一時間就連司徒軒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一旁的白牧歌此刻也是心急如焚,立刻走上前去:“既然是你買來的,那麼我們就跟你買。”
白牧歌就是見不得這樣欺負人的,一時間不管不顧地衝上去要求花錢買下楊小蠻。
身後的楊小蠻見狀,已經是感激涕零了。從沒想過自己還有可能遇上一個仗義相助的人,現在這個人就在麵前,為了她跟地主婆據理力爭。
雖然她一眼看出這位溫和善良的公子是個女人,卻也妨礙不了對她滿滿當當的崇拜之情。
“公子,你們一定要救救我,不然被她抓回去,又會是一頓好打。公子救救我,你們的大恩大德,將來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楊小蠻感激涕零,伸出自己一雙髒兮兮的枯柴手,緊緊抓住白牧歌那纖塵不染的白袍。
那件名貴的白袍上印染著一雙黑漆漆的泥手印,顯得格外突兀。
白牧歌也不計較,攙扶起苦命的弱女子,忙安慰:“姑娘,你別害怕,我會幫你的。”
一旁的司徒軒手裏的長劍並未入鞘,而是手臂一收,將長劍放在身後。
這是行走江湖安身立命之本,有長劍在手,能夠隨時抵禦危險,同時也起到威懾敵人的目的。
司徒軒走到白牧歌的身旁,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楊小蠻,然後表情嚴肅地跟白牧歌耳語:“牧歌,有些閑事,我們還是少管為妙。你也不想想,幫了她,以後把她帶在身邊多不安全。你可是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不可胡鬧。”
司徒軒的話,讓白牧歌有些猶豫。在接觸到楊小蠻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後,白牧歌還是下了一個決定,從懷中取出一錠十兩的銀元寶,在張彩雲眼前晃了晃。
白花花的銀子在麵前,張彩雲臉上卻出奇地平靜,絲毫不見貪婪之色。
白牧歌就有些急躁起來,緊握著銀子開口:“這可是十兩銀子,買你一個小姑娘,你可是賺了不少錢呢!而且你當初隻是花了五袋陳年爛穀子買回來的。”
張彩雲很平淡地笑了笑,那張厚實的大餅臉笑起來,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線,可那條線裏卻是會冒精光的。
“我把她買來的時候的確是五袋糧食,不過她在我家兩年,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怎麼說也得二十兩我才不虧本。”張彩雲算盤打得啪啪響,居然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二十兩。
楊小蠻急起來和她理論:“我在你們家吃得比雞少,幹得比牛多,任你打,任你罵,差一點連命都丟了。你現在居然給我要價二十兩,你的心可真黑。”
張彩雲才懶得理會楊小蠻的質疑聲,目光在兩位錦袍公子哥身上。
雖然那個提劍的公子並不樂意幫助楊二丫,但是那位油頭粉麵的公子卻是個心軟的,應該可以在他身上大撈一筆。
錦袍玉帶,高頭大馬的富貴馬車,二十兩對他們來說不是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