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天華和鄺天芙吃過了飯後,又商量了一下未來幾天的計劃。
鄺天華見妹妹一直不斷地撓著喉嚨,不解道:“你怎麼了?怎麼老撓喉嚨?”
“我喉嚨裏總覺得癢癢的,又有點燒痛的感覺,好難受。”
“怎麼回事?快喝點水。”鄺天華連忙給鄺天芙倒了水,還沒遞給她,自己身上也不舒服了,痛得眉頭頓時擰成一團,連吞咽都變得困難,不禁臉色大變:“食道裏好像有把火在灼燒似的,怎麼會這樣!”
鄺天芙早已痛苦得蹲在地上縮成了一團,額頭不斷冒著熱汗,如置身火海一般,身體裏的水分正在被熊熊烈火炙烤幹淨,好一會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哥,是不是……食物裏有毒?”
然而發出的聲音卻像是斷了舌一樣嘶啞難聽,喉嚨輕輕動一下都劇痛不已,雙唇開始幹裂,鄺天芙頓時產生絕望之意,“嗚嗚,我要變成啞巴了……”
“嘶——”鄺天華氣得咬緊了牙關,卻不小心弄破了嘴裏的水泡,痛得他齜牙咧嘴,這才發現舌頭上也開始腫脹起泡,叫他張嘴也不是,合嘴也不是。
“可惱也!”
他生氣地往旁邊的桌子猛地拍去,也不知使出了幾成功力,那桌子竟隨著“啪”的一聲巨響,全都散了架,一塊一塊地跌在地上,有的甚至碎成了灰,揚起一陣灰塵。
“妹妹,快運功,把毒素逼出來!”
鄺天華嘶啞緊張的嗓音實在難以辨認,好在鄺天芙也能意會出他的意思,連忙坐正了身子,屏息運功,強行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來。
但裴以寧所煉的花毒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排幹淨的,兄妹倆盡了力也僅僅是讓自己好受一點,嗓音變得正常了一些,但嘴裏的水泡不但沒退去,反而又冒了更多出來。
“哥,痛死了!”
鄺天芙跟著鄺天華,搶燒掠奪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但自己哪裏受過這樣的罪,也不管自己才剛剛耗盡了功力,站起來就狠狠道:“我要去殺了店家!”
“妹妹,別胡鬧!”
鄺天華見勢不對,連忙出聲阻止,然而還沒等他站起來,鄺天芙早已經踹了門跑出去了。
“不好!”鄺天華暗呼糟糕,連忙追了上去。
一樓大廳熙熙攘攘的,座無虛席,全坐滿了吃飯的客人,鄺天芙噔噔噔地下了樓,徑直跑到櫃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掀翻了桌上的茶壺算盤賬本等等物品,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掌櫃的正忙得焦頭爛額,見有人來挑事,臉色頓時就黑了,但見對方是個姑娘,欺負一個小姑娘自己麵子也過不去,隻得沉住氣問了句:“姑娘何故無端挑事生非?”
“我無端挑事生非?哼!也不問問你們客棧為什麼無端下毒害我們!”
“下毒?”
聽到鄺天芙這話,本著看熱鬧的心的諸多看客頓時臉色一白,慌亂地扔了筷子,狂嘔起來,有的已經圍了上來要討個說法了。
掌櫃的連忙安撫眾人:“我同方客棧百年信譽,怎麼可能幹這種缺德事!諸位客官千萬莫聽信她的一麵之詞!”說著又淩厲地指著鄺天芙:“我同方客棧也不是好惹的,你再敢胡鬧我可要拉你去見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