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歹說住了花坊主,蘇荷望著地上那些花盆,卻有些為難,“花坊主,這麼多盆栽,我們卻隻有三人,怎麼拿?還要去給五姨娘挑選禮物呢。你店裏的夥計都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花坊主也沒轍了,直接撂手道:“這事你別問我,自己解決去。我那些夥計啊,全都給那個什麼東方愷歌嚇跑了,估計今天都不會回來啦。”
蘇荷皺皺眉,“小姐,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去請些人過來?總不能來往跑幾趟吧?”
裴以寧卻微微一笑,“花坊主,我連靈篤山上的奇珍都答應給你了,你怎麼還吝嗇你那輛推車?既然夥計都不在,還請花坊主親自幫我們運一趟?”
聽到這話,蘇荷可真解氣了,大手一拍,絲毫不給機會花坊主拒絕:“就這麼辦!花坊主,快幫我幫上推車。”
有這樣的聯絡點,蘇荷也是挺頭疼的。好在花坊主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要論忠誠,怕是很多人都比不上他。
花坊主懊悔不已,卻也隻得認命了,心不甘情不願地找出推車,道:“裴姑娘,先說好,這可是要另外算費用的啊。”
問琴無語,替裴以寧答道:“去了沈府若是遇到大少爺,你向他要就是,就怕你臉皮不夠厚。”
花坊主滿臉笑容,“做生意的,不就是看誰臉皮厚麼。”
這下眾人可真是無語了,問琴道:“話那麼多,快幫我們運回去。”
“好嘞!”
花坊主一路心情愉快的推著手推車往沈府走去,裴以寧等則坐了轎子慢慢跟著。
果然不知是湊巧還是怎麼的,花坊主才將那些花都從推車上搬下來,沈薄言就聽到消息,出來外院一看究竟了。
花坊主也是認得沈薄言的,見沈薄言來了,頓時高興道:“大少爺,您看,我這可是付出了額外的苦力啊,您是不是……”
裴以寧在身後聽了,不禁又無語,道:“坊主,你不僅是愛花如命,你還愛財如命?”
聽著兩人的對話,沈薄言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笑道:“坊主辛苦了,忍冬,給他吧。”
接過沉甸甸的銀子,花坊主笑得眯了起來,“謝謝大少爺,這幾盆花我就送到這裏了,告辭。”
待花坊主走後,沈薄言才疑惑地指著地上那些花,問道:“裴姑娘怎麼……”
裴以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原本是隻想出去給姨母尋個賀禮的,覺得時間還早就去了花坊看了看,見這幾種花著實稀見,就買了些回來,打算種在院子裏,每天看看也挺賞心悅目的。”
沈薄言低頭細細看了幾眼那些盆栽,卻隻認得一種鐵蘭,不禁也好奇道:“果然是稀奇得很,這花叫什麼名字?”
裴以寧指著一一介紹道:“這是鐵蘭,這是生石花,還有那個,坊主說叫山地玫瑰,至於剩下的那種,坊主也不知道叫什麼,隻說隻在深山裏發現的,覺得好看就移植了一些,種在花坊裏。”
“山地玫瑰。”沈薄言重複了一遍,又望了望那花,笑道:“倒對得起這名字。”說著又蹲下身去細細講各種花都查看了一遍,尤其是那種不知名的花。
看它重瓣反抱,花色如火,倒真是好看得很。
裴以寧見沈薄言甚是謹慎,不由得也有些緊張,“沈少爺,這些花,可是有問題?”
沈薄言搖搖頭,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泥土,站起來道:“隻是這些花都少見,我也不確定它們是否有毒性,近身養著是否有害身體,就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了,我讓人幫你搬進去吧。忍冬,去叫些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