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打完這套拳法,曉綰說:“蛋清,我看你這拳法怪異之極,好像剛猛無比,又像陰柔有餘,這是怎麼回事?”
旦慶說:“我之前拳法是大壯叔教的,後來看到先生的拳法,我就自己改了,加了一些其他的想法進去,就成這個樣子了。”
曉綰笑著說:“怪不得如此,我說怎麼不倫不類的。不過也挺好的,我告訴你有福叔是拳法高手,到時你可以向他偷師。”
旦慶大喜,又問曉綰:“你練的是什麼武功?”
曉綰說:“我練的是家傳的武功,是我們祖上陶朱公從《道德經》中悟出的,道門內家功法,不過我隻學了些皮毛,要不然今天那幾個小毛賊哪裏夠看,哼!”
隨後又說:“我家的功法練起來極難,不過一旦有成卻是威力極大,目前也就我爹練到大成,不過據說還能更進一步,那就可以進入仙道。”
旦慶瞪大了眼睛:“仙道?!難道練到極致可以成為神仙?”
曉綰得意洋洋的說:“那當然,要不然《道德經》怎麼算是道門的聖典。”
旦慶羨慕的說:“那你可是大有前途啊!”
曉綰得意的說:“那是當然。”
旦慶問道:“能不能教我一點?”
曉綰說:“這可不行,這是我們家的秘傳,不能傳給外人,不過,我家的基礎功法倒是可以傳一點點。”
旦慶大喜,急忙請教。曉綰也是大公無私的教他大周天吐納法,實際上和小周天吐納法差不多,這是所有道家的入門心法,各個門派的大同小異。這大周天吐納法就是將一口真氣沿著任督二脈走遍之後,再繼續將真氣行遍其他的六道奇脈。因為加起來是奇經八脈,導致真氣運行的路線多種多樣,不同的運行線路也形成了各種門派。
曉綰介紹了她家的運行路線之後,旦慶發覺運行起來有些困難,真氣運行不夠順暢。旦慶問道:“這八道脈的運行順序有沒有講究?”
曉綰說:“這個倒不是很清楚,我爹也沒說不能按這樣的順序,我以前就是按爹說的線路練的。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試其他線路,說不定一練就練成神仙了也不定,哈哈…”
旦慶想想說:“我試試再說。”
兩人又談了些其他的,旦慶起身告辭。
回到房,旦慶急忙嚐試起來,一直運行了幾十種路線,都發現難以在一口氣之間順暢的運行完一大周天。旦慶想起曉綰說過,她家的法門也是從《道德經》中悟出的,但是經中明明沒有講過如何運功,難道有其他內涵在裏麵?
旦慶停下來反複將《道德經》從腦子裏一遍遍的翻過,但是這《道德經》哪像道的法門呢?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是《道德經》的開篇,旦慶想既然是開篇的總章,必定有他的深意。那就是說人家講出來的道法都不一定是最好的道法,所有法都在“有”和“無”之間,“無”是始,無中生有,才能生生不息,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東西來。真氣也是這樣,本來就是從虛無的意想中出來,那為什麼要有一定的運行線路呢?更甚者,為什麼要一條一條脈的運行,不能數條脈同時運行嗎?
想到這裏,旦慶將這八條脈分成四組,分別是:督脈和任脈,衝脈和帶脈,陽維脈和陰維脈、陰蹻脈和陽蹻脈。然後將真氣分成兩股,就按這樣的順序,兩組同時運行。旦慶發現,這樣一來,運行的速度加了許多,他也能一心二用的將心思分成兩股來引導真氣。試過幾周天之後,旦慶感覺真氣像是逛奔的野馬一般,迅速的在身上運行著,竟有一種洶湧澎湃的感覺。
運行了三十六周天之後,旦慶覺得丹田之中的真氣鼓鼓的,旦慶心中也沒有其他的想法,等到運行三百六十周天,旦慶自然而然的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