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綰的父母回到後房中,那美婦說:“雲哥,我看這旦慶就是出身差點,人品相貌都不錯,你看如何?”
範雲道:“這幾日姚家的二公子向我提親,我還沒有回複他。不過,我看姚家對我們範家虎視眈眈,這次的提親不是表麵上這麼簡單。”
那美婦說:“姚家的勢力我們無法得罪得起,但也不能毀了綰兒的幸福。即如此,何不回他說,綰兒已經定了親事。”
範雲說:“這事不能這麼急,還要從長計議。”
範雲上次接到天民的傳話,推測是有人覬覦他們範家的產業,上次應該是用調虎離山之計,將範雲引出,再對他們範家下手。上次沒有得手,對方肯定會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自己也隻有暗中準備,靜觀其變。現在姚二公子來提親,如果姚家涉及其中,那將非常棘手,一個不好就是整個範家的傾覆。
範雲思緒良久,對那美婦說:“美娘,你先去休息吧!”
美娘去後,範雲叫人進來,低聲吩咐了一陣,那人點頭之後,一躬身出去。
旦慶回去之後,頭還有一點暈,本來他的酒量還是挺可以的,但是頂不住有福和範俊等人的輪翻敬酒,他又執後輩之禮,沒辦法喝多了。
要說曉綰家的酒真是好,旦慶連喝了七八杯都沒有上頭,一晚旦慶喝了二三十杯。那範俊也是個豪爽之人,一看就是和妹妹的關係好,所以左一杯右一杯,把旦慶灌得頭暈腦漲的。
旦慶被下人領到一處廂房中,他讓人出去之後,就盤腿在床上打坐,直讓這對陰陽魚轉了三百六十周才把酒力清除幹淨。
旦慶感覺肚子漲漲的,看來酒水喝多,要去小解一下。旦慶起來,推門出去,左顧右盼,想找茅房在哪。心中卻是懊惱:“沒想到這大戶人家這麼大,剛才忘記問下有福叔茅房在哪了,這回不知道到哪找去。”
旦慶走到回廊上,看來看去這些房間都不像茅房,走到回廊盡頭,看到外麵有一蓬樹叢,心想:“先到那邊解決一下,不過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旦慶運起乘風訣,輕手輕腳的閃入樹叢中,剛解完手,聽到有一陣衣服破空的聲音,旦慶嚇得頭一縮,心想:“被人抓住就醜大了。”
旦慶小心的聽著那聲音,卻不是向他這邊來,而是躍起到牆上,旦慶心中奇怪,什麼人偷偷摸摸的要出去?
“難道是那公子的內應?”旦慶想起偷聽到王東等的話,心裏多了一個心眼。
旦慶悄悄探頭,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牆角,張頭左右望了一下,就一縱身跳到牆頭,然後翻身出去。
旦慶把青袍長擺一紮,運起乘風訣,腳尖一點,悄無身息的落在牆頭,正看到一個人影在遠處一座房子上左躍又跳,旦慶運訣悄悄的跟在後麵。
隻見那人躍到一處房之後,立定身形,回頭四顧了一下。旦慶嚇得一個貓身,趴在屋脊的黑影裏。等那人身形不見了之後,旦慶才悄悄飄到那人剛才落腳的地方,他剛才聽到風聲,此人應該躍下地麵了,估計進了房。
旦慶耳朵貼在那房子的瓦上,隻聽到屋裏有人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話,卻聽不真切,最後聽那人說:“你先回去,沒什麼重要的消息不要來找我。”
旦慶聽到這,趕緊一飄身子,躲到另一間房的屋脊黑影中,不久就聽到有人躍上瓦麵的聲音,然後沿回路回去。
旦慶等那人走遠,又飄到那間房上,卻沒有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旦慶再趴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聲音,心中奇怪,怎麼也沒有聽到有人從房裏出來。再過了一會兒還沒有聽到聲音,旦慶隻好也沿著剛才的路,回到範家大院,悄無聲息的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