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獸前爪一抬,一掌拍在槍頭,將鐵槍撞到一邊。
旦慶覺得雙手一震,虎口都要給震裂了,急忙將真氣灌入雙掌,緊緊握住槍杆,以防被擊飛。
這時曉綰也抽出寶劍,一劍砍下來,那怪獸卻不躲避,曉綰心中高興:“這怪獸反應挺遲鈍的。”
說時遲那時快,旦慶剛把槍收回,就聽到叮的一下,曉綰的劍啄在怪物的身上。那怪物卻是紋絲不動,曉綰的劍卻彈起有三尺高,差點就磞飛了。
曉綰一個趔趄,往後退去。旦慶趕緊一沉身,鐵槍再一刺向怪獸的臉。
那怪獸一躬身閃過這一槍,背上的鱗片全部立起來,一聲巨吼,將旦慶震得七葷八素。旦慶眼看怪獸又撲了下來,隻好將槍一橫,架住怪獸的兩隻利爪。旦慶的鐵槍如遭到重錘一擊般,當的一聲巨響,鐵槍一彎,變得和弓一樣。旦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如漫天紅雨。
曉綰見此,大聲叫道:“蛋清!”同時劍芒一閃,掃向怪獸的大臉。怪獸一甩頭,旦慶趁機一滾,從兩爪下滾了出來。
旦慶吸了一口氣,體內陰陽魚瞬間轉了幾十周,將大部分受損的經脈修複過來,真氣再次從丹田湧出。旦慶見曉綰的劍已經橫掃到了怪獸的嘴上,那怪獸絲毫不懼,甩過去的頭,又甩回來,大嘴一咧,用牙齒擊中了曉綰的劍。
曉綰被它一撞,劍如風輪一般,脫手飛了出去。旦慶看曉綰有危險,大呼道:“綰兒,快閃。”
曉綰人已隨那劍,運起乘風訣一起向這邊飛了過去。
旦慶一躍而起,跳起兩丈高,掄著槍當成棍子向怪獸砸下去。那怪獸的頭正好甩過來,被旦慶一下砸中了腦門。
那怪獸痛得吼的一張大嘴,一股腥味噴向旦慶,旦慶也顧不得這麼多,等槍從怪獸腦門彈起,順手一舉,再次砸了下去。
那怪獸卻不懼的將頭揚上來,絲毫不差的用頭頂的尖角頂住了旦慶的槍杆,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旦慶被那怪獸震得住水潭掉下去。
曉綰隨著剛才的撞擊,輕身飄到了兩三丈開外,見旦慶震得要掉到潭下去,正要追過去。
那怪獸卻比她還快,四爪在崖頂上一按,身子如利箭般向空中還在翻滾的旦慶撞去。
旦慶雖然被那怪獸給撞得倒飛出去,人卻未暈,眼角餘光看到那怪獸撞過來,急將鐵槍收過來抱在胸前。
那怪獸還差一丈就要撞到旦慶,旦慶將胸前的鐵槍往怪獸一點,和怪獸迅如飛箭的獨角一觸,旦慶即如風車一般,更加迅捷的向水潭另一頭飄滾過去。
那怪獸卻往下落去,四足一踏,踏在水上,旦慶也在水潭另一邊立定身子,看到怪獸立在水上,心中發毛,沒想到此獸如此厲害,幸好剛才在空中有此獸助力,要不然已掉到水中,自己八成就完了。因為旦慶從小就未怎麼玩過水,基本是隻旱鴨子,看那怪獸是從水裏出來的,肯定水性和他不是一個等級,況且他還沒有和那怪獸那樣的本領可以站在水上。
旦慶吸了一口冷氣,沉聲對曉綰喊道:“綰兒,你快回去,告訴伯父,讓他帶人過來。”旦慶心想,以他們兩人的實力,絕不是此獸的對手,與其如此,還不如他先拖著它,讓曉綰逃出去。
那怪獸踏在水上,頭卻仰著看向曉綰,旦慶更加擔心怪獸會攔著曉綰,不讓她走了。旦慶心想,今天最失策是沒有帶弓箭來,要不然遠遠的射那怪獸就沒有這麼狼狽了,現在怪獸斜眼瞄著曉綰,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果然,那獸四肢向下一蹲,準備躍上山崖,旦慶趕忙兩腳使勁一蹬潭邊岩石,人如飛箭一般射向怪獸,嘴中喊道:“綰兒,快走。”
曉綰見旦慶飛向怪獸,哭著說:“蛋清,我不走。”說著在崖邊撿起鐵劍,再次飄身下來。
旦慶一看,眼角欲裂的大吼道:“綰兒,快走,快去找人來救我。”
說著人已經撲到了怪獸麵前,旦慶身子一展,槍從身側一舉,刺向怪獸的身子。
曉綰聽到旦慶的話,更加不想獨立離去,很明顯旦慶支持不到曉綰找人過來,隻是為了安曉綰的心而已。
曉綰舉劍正要向怪獸衝過去,忽然聽到一聲巨吼,驚得手上的劍叮的一聲掉到地上。
旦慶聽到這聲吼叫,心如死灰,原來這吼聲是從他剛才潭後的樹林裏傳來的,和此獸的吼聲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