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了幾通酒,姚重又招人獻上歌舞,旦慶發現這歌舞和在曉綰家看到的又太一樣,曉綰家的更加活潑,而姚家的更加莊嚴肅穆。
旦慶轉頭問曉綰:“綰兒,你看這歌舞與你家的不太一樣啊!”
曉綰點頭道:“我看這種歌舞即使在宮中都已經失傳了,這種很可能是上古五帝時期就有的帝王之音。”
旦慶訝道:“為何說是上古音樂?”
曉綰說:“你聽這種悠長的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一種叫塤的陶器吹出來的,這種器樂隻有在一些古樂中才用得比較多,我想這四大家和天帝這麼近,隻有他們才可能保留下來,所以我猜可能是。”
旦慶點頭道:“等下我們問問姬家主。”
舞罷,旦慶向旁邊姬盛求教,姬盛笑道:“那曉綰倒是挺有見識,這種樂舞也就隻有我們這五家之中才有,泰山神想必也有。此舞樂叫會獵涿鹿,兩千七百餘年前,炎帝先敗於蚩尤,求救於黃帝,黃帝也先後九次被蚩尤所敗,最後黃帝與蚩尤會戰於涿鹿,黃帝召集了眾多神獸參加會戰,其中就有後來範家有的一種神獸貔貅,終於將蚩尤斬殺。後來黃帝定五音十二律時,就將此戰編成樂和舞,本來一直流傳在帝王之間,隻是幾經戰亂,而秦始皇更認為自已超越三皇五帝,所以自創了新的舞樂,漢朝沿用了始皇帝的樂製,所以二百多年來,會獵涿鹿幾乎失傳。”
“你們聽這種樂是以哪種樂器為主?”姬盛問道。
旦慶對音樂一竅不通,曉綰在家裏聽得多,倒也能有所分辨,曉綰說:“我們初初聽起來那個塤的音好像是主音,但我覺得還是簫的聲音更像此樂的主線,好像簫聲總是在關鍵時刻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姬盛點頭道:“你這分析不錯,的確如此。因為簫就是黃帝發明的,所以簫聲在此樂中非常關鍵。”
姚重又上了兩曲,才與大家一齊出了大廳,到前院去觀看比擂。
前院的比擂已接近尾聲,旦慶他們來的時候,實際上這個擂台已經設了三天,隻是旦慶兩人埋頭趕路反而不知道有擂台這一事。
眾人到前院時,隻有一個擂台在比試,另一個擂台竟然沒有人,所有的人將擂台圍得裏三層外三層。姚重問在前帶路的隨從:“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隻一個擂台在比試,難道所有人都比過了嗎?”
那隨從說道:“老爺,你知道現在是誰在擂台上嗎?”
姚重問:“是誰?”
那隨從說:“老爺,現在在擂上的正是姬家主之女,姬小姐一上台,這些人都要瘋掉了。之前小翠先上台的,已經贏了六場。而姬小姐現在贏足八場,說不定能贏十場。”
姚重轉頭對旁邊的姬盛說:“姬兄真是好福氣,令千金真是才貌雙全啊!羨慕死我們這幾個老家夥了。”
姬盛嗬嗬笑道:“姚兄過譽了,她不給我惹禍就不錯了。”
隨從好不容易給他們十個人擠出一條路來,有人在裁判旁邊擺下椅子讓十人坐下,觀眾見姚家的人畢恭畢敬的帶進十人,想必這些人就是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不過其中竟然還有兩個小孩子,而且享受和那些前輩一樣的待遇,不免一陣交頭接耳。
有人看到旦慶想起道:“那個提槍背弓的就是今天上午贏了姚二爺的陸旦慶。”
另一人問:“姚二爺很厲害嗎?”
那人說:“姚二爺厲害不厲害我不清楚,隻是姚二爺上去之前,這陸旦慶就贏了八場,而與姚二爺的那一場,我們都看到陸旦慶已經被彈出了擂台,卻還能夠在空中走回擂台,光這一手就足以勝出我們所有人了!”
“這麼厲害?這是什麼武功?我昨天就已被人家打回老家了,還好今天過來瞧瞧,要不然還不知道天下有如此武功,更不知有如此貌美的女子,這趟來得值了。”此人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