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綰迎出去說:“爹,我剛見過娘了,剛才聽說錢糧的事,找您過來有事同您講。”
範雲進來之後,曉綰將門關好。
旦慶趕忙施禮,範雲將旦慶扶起坐好。範雲問:“你們已經知道這事了?”
曉綰說:“剛才我們問過有福叔了。”
旦慶說:“伯父,我來的時候,泰山神的口氣中透露不太看好赤眉軍的樣子,所以我們認為伯父不能過於迎合赤眉和姚家。”
“哦!有這事。”範雲一躇眉,“我雖想不從,但是眼前他們的勢大,特別是姚家,我們根本得罪不起。”
曉綰說:“姚家可以由我們去說通,但是如果隻我們一家有優惠條件,其他家很能會與我們家反目。”
範雲說:“綰兒說得是,隻不知你們如何說通姚家。”
曉綰附在範雲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範雲震驚道:“有這等事?”
曉綰笑道:“爹,確是如此。隻是這樣會與其他家的關係不好處理。”
範雲說:“沒關係,你們隻要說通讓赤眉減少大家三成的錢糧就可以了,我們範家就是全額出的話,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大的影響。”
旦慶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等下去和各家主說明此事。”
範雲應允。
飯後,曉綰和旦慶隨範雲的遣來的人來到大廳,見廳中坐了十多個家主,包括上次的吳家、戚家、曹家都在,而董家家主卻不在,看來董家果然不願與各家一起談減負的事,甘願巴結赤眉和姚家。
範雲見旦慶和曉綰進來,對大家說:“各位家主,小女和陸公子願意去勸說姚家和赤眉軍,希望能讓大家少捐三成錢糧。”
嗡嗡,各家主交頭結耳,不一會兒吳家主站起來說:“陸公子,不是小老兒不相信你們,你們有何把握與姚家和赤眉去談此事?”
旦慶微微一笑說:“在下和赤眉的徐將軍也有一些恩怨,算是老朋友了。還有姚家的二爺,我有把八成以上的把握說服他。”
吳家主點頭道:“這次來和我們談的確實是姚二爺和徐將軍。”
旦慶笑道:“那就好辦了。”
吳家主說:“陸公子這麼有信心?”
旦慶說:“恕在下賣個關子,不方便說,但我保證給大家談下三成來。”
曹家主一拍桌子說:“既然陸公子打包票,我曹家就賭你這一盤,反正我們談不下也就多損失三成而已。”
其他家主相互低聲說了幾句之後,紛紛說:“範家都委托陸公子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拜托陸公子了。”
吳家主也一拍桌子說:“好,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我們就把姚二爺和徐將軍叫來這裏談。”
範雲見大家達成一致,和大家又寒喧了幾句,這才讓大家先回去。
第二日一早,旦慶和曉綰來到大廳,見廳中已坐滿了人。各家家主早已到了,正在喝著茶等姚華和徐宣過來。
不久家丁來報說姚華與徐宣到,範雲率眾家主到門前去迎接。
到了大廳,姚華和徐宣見到旦慶和曉綰在廳中等他們,微微一愣。隨即兩人都樂嗬嗬的迎上旦慶和曉綰,說:“原來是二位在這裏,我說怎麼眾家主這麼快就達成一致了呢!”
眾家主看旦慶和曉綰與兩人這麼熟絡的樣子,一下子信心大增。
旦慶和曉綰上前向二人施過禮,旦慶對二人說:“姚二爺,徐將軍,我們兩人代表眾家主向兩位請求減少一部分捐助,一來大家確實一下子湊不齊這麼多錢糧,二來如果元氣大傷,以後也無法再有餘力持續資助赤眉大軍。二位是明白人,也不想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