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須老者神識逸出山洞,望天上一掃,見兩個少年攜著一個少女在天上飛過,老者見少女的麵容,鬆了一口氣,看著三人飛過之後,那無影無形的神識才縮回到山洞中。
長須老者繼續閉目打坐,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姬鳳望著前麵的一個山穀說:“蛋清,綰小姐,那個山穀就是滕大師的住處了,你們看那邊還在冒煙呢!他肯定又在製弓了。”
“滕叔叔,滕叔叔……”姬鳳在天上大聲的吆喝起來。
在小穀中有一個正在溪中汲水的童子,舉頭一看,唬得將水桶家什一丟,跑進那間正在冒煙的小屋中。屋中迅速跑出兩個人來,都是光著膀子的壯漢,後麵跟出那個小童,用手指著天上。
旦慶和曉綰收了禦風術,拉著姬鳳輕飄飄的落在三人麵前,姬鳳興奮地喊道:“滕叔叔!”
旦慶和曉綰齊施禮,喊道:“見過滕大師。”
滕大師是一位近五十歲的中年人,古銅色的皮膚,一身結實的肌肉,顯示出長年累月的鍛打。
滕大師問姬鳳:“鳳丫頭,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帶他們來這裏?”
姬鳳上去搖著滕大師的手,撒嬌道:“滕叔叔,他們是我的朋友,聽到滕叔叔製弓技術天下無雙,非常仰慕,央我帶來拜訪一下嘛!”
“肯定是天行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告訴他們找你的,是不是?”滕大師吹著胡子問。
姬鳳粘著滕大師說:“滕叔叔,你總不能讓我在朋友麵前一點麵子都沒有吧!到後麵去喝點茶,我給你泡去。”
滕大師說:“鳳丫頭,就你事多。先別拉著我,我身上全是汗。小良子,先把客人帶到廳裏去。”
“誒!”那個小童子應了一聲,對旦慶他們說:“這邊來。”
旦慶和曉綰拱拱手,跟在小童子後麵,姬鳳也跟隨著一起去了。
滕大師搖了搖頭,對身後的那名大漢說:“滕吉,你繼續到裏麵去鍛鐵,每條再繼續打五百下。”
滕吉點頭應是,轉頭到小屋中。
旦慶和曉綰在廳中坐下之後,趁小良子去倒水的工夫,轉頭四顧了一下廳內。廳內擺設比較簡單,中間一張貢桌,上麵放著祖先的牌位和一張弓,兩邊各幾張凳子和小幾。
姬鳳指著貢桌上的弓說:“你們看這張弓怎麼樣?”
旦慶隔著十來步的距離,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看弓的形狀似乎不太好。
旦慶搖搖頭說:“好像不怎麼樣!”
“嘿嘿,你可別看走眼了,這可是寶弓哦!”姬鳳促黠的說。
旦慶看了一下曉綰,站起來走到貢桌前,仔細看了幾遍後,對姬鳳說:“恕我眼拙,看不出有什麼好來。”
“哈哈,這小子還挺有意思。”滕大師笑著進來。
旦慶見滕大師外麵已經罩了一件長袍,踱著方步邁入廳堂。滕大師問旦慶:“不知你對這弓有什麼看法?”
旦慶拱手說:“小子看這弓粗細不勻,鐵質似乎鍛打得不夠,估計這弓一拉就會斷。”
滕大師點頭道:“你還算老實,這是我三十年前做的第一把弓,當時我師傅用這弓狠狠的敲了我一記,說我是一個根本沒有天賦的愣小子,叫我以後不要再跟他學打鐵了。”
旦慶瞥眼見滕大師眼角濕潤,喃喃的說道:“後來,我偷偷的練習,終於得到了師傅的認可,成為了師傅的得意弟子。唉!一晃三十年過去了。”
姬鳳不知道滕大師還有這樣的經曆,還一直以為滕大師天生就是製弓天才,見滕大師沉浸在回憶之中,三人都沒有吭聲。
半晌滕大師說:“鳳丫頭,你們來這幹什麼?”
姬鳳不依道:“滕叔叔,你真會裝糊塗,我是帶朋友來拜訪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