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的槍一收,接著腳一踩,飛起一腳,腳尖踢中了山羊胡子刀的血擋上,隻見山羊胡子人向後一個跟頭踉踉蹌蹌向後退了五六步才停住。
王娟等人大聲喝彩起來,崔德的弟兄們麵如死灰,心知山羊胡子沒法在旦慶手下走過三十招。
旦慶哈哈笑道:“好吧!就到此為止。”山羊胡子聽聞更是臉白如雪。
旦慶接著說:“看你練就這一身功夫也不易,今日就放過你吧!日後再聽說你們為非作歹,那下場就如他一樣。”說著手一指癱在地上的崔德。
眾人心中放下大石,全部跪地叩謝道:“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山羊胡子也單腿跪地,向旦慶抱拳道:“堅鐔謝公子不殺之恩。”暗抹了一下冷汗。
旦慶剛開始見山羊胡子陰險狡詐的樣子,有將他武功廢掉的想法,如果不是憐惜他練武不易,也不會給三十招的機會,現在見此人自報姓名,看來是有悔過之心。
旦慶一揮手,說:“以後好好做人吧!現在天下人都生活不易,隻要不給他們雪上加霜就是善舉,希望你們不要再做出今天這樣欺軟怕硬的事情來。”
堅鐔等人大聲應道:“是!定當聽公子教誨!”
旦慶一揮手,“你們都走吧!”
旦慶轉身走到曉綰馬前,一躍身跳到曉綰背後。曉綰對愣在一邊的王娟說:“娟姐,我們走!”說畢將馬緩緩趕到前麵去。
王娟趕緊拉起馬韁,夾馬緊跟在曉綰的馬後。
堅鐔等人目送旦慶他們走遠,堅鐔才一揮手,對那些人說:“去把崔德抬起,我們也回去。”
王娟見已走出三裏遠,提韁追上旦慶他們說:“恩公!”
旦慶擺手道:“你也叫我旦慶吧!別叫我恩公了。”
王娟抿嘴一笑說:“那我就占光了。”
旦慶問道:“娟姐,你有什麼話說?”
王娟說:“旦慶,你聽過堅鐔沒有?”
旦慶一愣,問道:“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王娟說:“他這個人我沒怎麼聽過,但是鄙夫以前提過他,因他的名字很古怪,所以印象深刻。”
旦慶和曉綰都異道:“哦?”
王娟說:“之前鄙夫提到此人說堅鐔與劉秀很有交情,堅鐔好像是為劉秀做事的。”
旦慶和曉綰異口同聲的問道:“有這等事?”
王娟說:“是的,千真萬確。”
旦慶沉吟道:“如果堅鐔為劉秀做事,那他為何屈就在崔德家做一個武師?”
王娟說:“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旦慶點點頭,“現在我們猜不出劉秀是什麼想法,先不理他,安全送你們到平原再說。”
王娟想想現在還在尤來的勢力範圍內,每多呆一刻都是危險,但是經過剛才的一戰,王娟似乎已經沒有一點害怕了。嫣然一笑道:“有兩位保護我娘倆,就是天塌下來,我們也不怕。”
謝進也說道:“嗯,我也不怕!”
旦慶和曉綰看他認真的樣子,一同笑起來,曉綰說:“以後你也練好武功,就沒人敢欺負你們了。”
謝進拍手道:“好啊!我想旦慶哥哥教我!”
王娟一瞪謝進說:“胡說,旦慶公子忙得很,哪有時間來教你。”
旦慶笑道:“以後有空我去看看你們,順便教你一點吧!”
王娟聽到旦慶如此說,心中高興,她還一直在擔心著,等到了平原,旦慶和曉綰就會與他們分手,以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四人在清河沒有耽擱,一路策馬疾走,除了在高塘又打了一個尖外,馬不停蹄的半天一夜行了三百多裏,到了第二日太陽剛升起時,四人趕到了平原城。
旦慶和曉綰帶著王娟和謝進先在城中找了一個客棧,四人住下之後,席間王娟從懷裏掏出一對手鐲對旦慶說:“旦慶,我和進兒兩人慌慌張張逃出來,身上帶的銀兩早已用完,這對鐲子你拿著吧!算是我們的一點資費。”
旦慶把王娟的手一推說:“娟姐,我們這點銀子還有,鐲子你留著。你這樣說起來,以後生活也沒有著落。”
說著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和一錠金子,放在王娟手上,兩手包著王娟的手,將金銀握住,說:“娟姐,這點你們拿著,找個地方安頓好,我們到時去看你們。”
王娟滿眼含淚的不知說什麼好。
曉綰安慰了王娟一翻之後,四人才用完早點,曉綰和王娟三人留在客棧休息,旦慶卻一人飛往東方玉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