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樹擺了兩擺,果然鬆樹的巨根樹皮縫隙中顯出一棵翠綠的藤草出來,旦慶一見此草,就認出是一種茯苓。茯苓是一種用量非常廣的藥材,很多丹藥都會用此藥。旦慶從未見過如此大的茯苓,光此草的藤就如兒臂一樣粗。藤邊果然出現了一隻兔形動物,滿目擔憂的樣子,看來是怕旦慶說話不算數。
旦慶見了這隻兔子,說:“茯苓老弟,哦!不對,應該叫你玉靈老弟,我聽說能化形的茯苓都該稱為玉靈了。你不用擔心,我陸旦慶是最講信用的了,我隻要切一點根莖就行了,其他一概不傷你。”
那玉靈也沒辦法,隻好點頭同意。旦慶用槍頭將茯苓的根土刨開,露出一大塊形如小兔的根莖來。旦慶從懷裏取出一柄匕首,小心的將根莖切了三分之一下來。又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粉灑在切口上,然後再用土將根埋好。
旦慶再見那隻小兔,精神萎靡了一些,好像身形都有些模糊了。
旦慶抱歉一聲,對鬆樹道了一聲謝,小兔這才隱身不見。
旦慶又高聲對鬆樹說:“鬆樹老兄,你看這山上你這麼多兄弟姐妹,你也給他們傳遞一下消息吧!我一會兒到其他樹下去取藥,就不要我這麼麻煩每棵都講一遍了吧!”
接著旦慶招手,將曉綰和姬鳳招下來。兩人沒想到這事這麼順利,笑嘻嘻的對旦慶說:“還是你這無賴的做法管用。”
旦慶將切下的茯苓塞到曉綰手裏,說:“你把藥收起來,這株玉靈可不得了,至少得有一萬年以上了,如此仙藥,也隻有這山中才有,外界隻怕能長到一千年都算是神物了。”
曉綰取了一個玉匣將這塊根莖收好,旦慶對兩女說:“我們到下一棵樹去。”又高聲對鬆樹說道:“多謝了,鬆老哥。”
說畢帶著兩女到下一棵樹,旦慶也不用多說了,直接叫樹下的藥靈出來,切了一部分根莖,讓姬鳳和曉綰處理收好。
如法炮製,一天下來,竟挖了一百多塊玉靈根,數十截各種靈芝,這些仙藥可以煉製不少丹藥了。
在下麵的天柱山上,山間石隙,懸崖之邊的怪樹總是有一兩株靈芝仙草,而這些地方,都是進入藥園的道修們的首選之地。
在靈芝仙草的旁邊,有十多個裝束一樣的道士,正和十多名江湖好手拚鬥著,地上躺著幾具屍體,草上和樹幹上,到處血漬斑斑。
道士一方隱隱有壓製對方的趨勢,而另一方的人已經收縮到一起,正在拚死抵擋。
道士這一邊,一個高挽發髻,麵如秋月的中年人,沉聲說道:“金門主,你還是把那幾株金陽芝交出來吧!這裏剩下的那些你們隨便采,我們也不會幹涉。”
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男子,邊武著大刀,邊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們先采到的為什麼要交出來給你們?剩下的你為什麼不去采?你這個老雜毛,如果不是遭了你們的暗算,你哪裏敢在我金奎麵前放狗屁。”
那個道士沉著臉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頑抗下去,你們就要全軍覆沒在這裏了。”
“哼!不用你擔心,我們就算全死在這裏,也自然會有人通風報信,到時將你們整個玉清觀踏平為我們報仇。”金門主冷哼道。
“如此冥頑不靈,我們隻有將你們全部清理了。”中年道士兩目冰霜的說道。
“你有這本事早就把我們殺光了,還等到現在。”金門主反譏道,“你就是把我們全殺了,我們也要和你們拚個魚死網破,到時,隻怕就你能活著出園了。”
道士冷哼道:“隻我一人活著又如何?”
金門主笑道:“你不就是想讓這些小道士拿命為你換取這幾株金陽芝,以使你可以武功大進,益壽延年。隻怕大家才不會甘心為你送命呢!”別看金門主此時處於弱勢,卻看出道士很迫切想搶這幾株兩千多年的金陽芝,這金陽芝主要為了煉製壽元丹的,壽元丹是為延命之藥,輔以增加功力。
而這個道士是玉清觀的觀主揚風,前幾年得了一種怪病,大夫說過隻有服用壽元丹才可延續壽命,否則性命不久矣。
觀中道士為他天南地北,到處尋找煉製壽元丹的藥材,獨有這種金陽芝最難尋找,到現在為止,也就尋到幾株而已。而年份又遠遠不夠,以致丹藥效果也不好,現在服一瓶藥丸也隻能保住一年的性命而已。
這次他剛進藥園,就直奔打聽到的金陽芝產地,沒想到前兩處都被人瓜分一空,這一處剛趕到,就見到天陽門的一眾人將金陽芝采擷一空,隻留下和外界年份差不多的金陽芝苗在這裏。
揚風急怒攻心,他不知道下一處還能不能趕在別人的前麵,所以才對天陽門人大打出手,雙方都因此留下了數具屍體。
金門主一番話,讓圍攻他們的道士們不禁手頭一慢,竟有些敷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