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笑道:“公子,我們陸家是出自三百多年前齊宣王少子田通,他被封於陸鄉,後來他的子孫就以陸為氏,也就是我們陸氏的來源。而田氏卻是來源於陳氏,陳氏來源於媯氏。這些姓都是來源於虞舜帝,虞舜帝有虞名重華,因為虞舜帝出生於姚地,後世以姚為姓。所以說姚姓是我們陳姓和陸姓的宗姓,是以姚家主才說與陸姓同宗,實則我們陸姓是姚姓的屬姓。”
姬鳳心中翻起淘天巨浪,她很清楚宗姓和屬姓的關係,現在姚重向旦慶點明陸姓是姚姓的屬姓,很明顯是想拉攏旦慶到他們宗族去,如果姚家也有像姬家的做法,到時賜於一個宗姓,那就更是把關係穩固下來了。
旦慶皺了一下眉,他本來不知道陸姓是姚姓的屬姓,而他從小到大,家裏也沒有說過他們有什麼陸姓宗族,更沒有宗族的概念,現在突然多一個宗族出來,讓他覺得無形中多了一條束縛。
旦慶說:“原來陸家有這樣的來源,不過小子沒有聽爹娘說過這個,以後我們問問他們吧!”
姚重哈哈笑道:“陸公子不必有心理負擔,姚某從一開始就知道陸公子與我們姚家有這淵源關係,隻不過點透的話,我們更親近了,是吧!”
旦慶勉強點了點頭。
這時掌櫃帶著小二,流水一般的將酒菜送上來。
陳康說:“各位,陳某是上黨的地主,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就此薄酒殘飯,大家不要見怪。”
姚重和陸平熱情招呼六人吃喝,姬鳳心大心小,食不知味。徐燕翎和李雲王顏也不清楚裏頭的故事,人家勸酒吃飯,就跟著吃喝。曉綰和旦慶心思一樣,之前和姚成姚誌發生了那麼多事,特別是姚誌帶人陰謀算計他們範家,如果說姚重一點也不知道,誰也不信,曉綰對姚家倒沒有多少好感。姚英雖然是說話不多的人,但是看得出來,他對旦慶和曉綰還是非常感激的,對他們兩個也是照顧有加。
幾人各懷心思,吃過飯,姚重邀請旦慶他們一齊去陳家,不過姬鳳和曉綰都以要做準備為由不去。最後旦慶一人跟姚重他們去陳家,他也不怕姚重要暗算他,有姚英做他們的後台,給姚重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況且姚重也不並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至少表麵上姚重對旦慶他們還是很看重的。
旦慶跟姚重到陳家的秘密閣樓單獨交易了一番,最後,姚重以六枚修髓丹和二百四十枚增元丹,換取了一株青芝和一塊茯苓。姚重對交換結果也比較滿意,這一次姚家雖然在天柱山中收獲也不小,但是像這種萬年以上的靈藥仙草,姚家一株也沒有采到。
第二日,旦慶等在馬上掛好準備的幹糧等東西,一早就向邯鄲的山路行去。
路上,曉綰說:“蛋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在邯鄲丟了兩匹馬?”
旦慶說:“那次也真是氣糊塗了,我們一走了之,把東方玉送的兩匹馬都丟在那張記客棧了。”
姬鳳問道:“你們怎麼沒有說過這事?”
曉綰把那晚被暗殺的事說了一遍,徐燕翎三人聽得驚心動魄,心想如果是她們,可能就被人家的箭射穿了。
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曉綰又把王娟母子,以及在路上遇到崔德的事給講了一遍,姬鳳聽得津津有味,這些事比起她在姬家來有趣刺激得多,好在這次沒有隨姬盛回家。
幾人在太行山中一路穿行,這太行山確實雄偉奇險,這山都和劍削斧砍一般,幾乎是直上直下,而明明看到對麵就是路,可是要走到對麵,即使他們騎著馬也要一天工夫。
如果不是因為徐燕翎三人不會禦風術,三人一眨眼間就能飛到對麵去,不過,姬鳳他們三人也趁這個機會學習一下耐心,騎馬在山路上慢慢的走著。
進入太行山的第三天,旦慶估計應該走了一半的路程,這裏已經是大片的黃色的山崖,路在山的腰間回繞,而北風從山頂吹下來,帶著各種旋法,圍著六人轉圈,讓人感覺好像這些風都和調皮的小孩一般,不斷的往衣領袖間鑽去,不把人凍僵誓不罷休。
六人內力都深厚,這點冷風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風中夾雜著黃塵,甚至有黃沙,搞得一頭一臉都是灰。
旦慶行了幾天,滿臉都是灰,看到姬鳳等人也一臉的苦相,正在閉目苦思破解之法。
忽然山間一聲虎嘯,徐燕翎三人緊張起來,聽這虎聲宏偉雄亮,似乎不是什麼弱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