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旦慶見到桌腳下本身就是有四隻小石龜,有的伸頭,有的縮脖,卻不是真正的龜,四隻小石龜一動不動的馱著桌腳。
“難道是我餓花了眼,看到的是幻象?”旦慶摸不著頭腦,不過事實就是他學著小龜的吞吐之術,把自己救活的。
旦慶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先不管它。
又坐在地上的蒲團上,掏出玉精一邊滋養神識一邊修複內傷。
第十天,旦慶終於將腹內的淤血全部化盡,強筋丹的藥力也全部煉化,旦慶籲了一口氣,起身行到洞外。旦慶看著東邊山頂上升起的太陽,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這次比在天柱山洞中遇到火蜥更覺凶險,那一次好歹覺得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死,這一次卻隻能躺在冰冷的地麵,等著死亡的降臨,如果不是意外發現了小龜的吞吐之法,隻怕現在已淪為蠅蟲裹腹之物了。
旦慶早已將滿是血汙的袍子洗淨,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裳。
旦慶起身飛起,得到強筋丹改造的身體,明顯比以前更加強悍有力,在高空飛行也不怕破開的厲風的刮擦。
旦慶飛到李鬆的營地之上千丈高處,見到赤眉正在對李鬆發動攻擊,南北的五道壕溝已被赤眉軍填掉了三道,逼近了大營五裏之內。
在剩下的兩道壕溝之間,李鬆軍有幾支弓箭隊,朝天放箭,箭雨落在赤眉的軍中,將填埋車後的軍士射倒了無數,而赤眉軍都悍不畏死,把一車車的土推到壕溝,倒下去將壕溝填住,而更多的車一旦越過壕溝,就被陷阱所吞吃。後排又有源源不斷的推車跟上,繼續填埋壕溝和陷阱。
中間蓋延的隊伍卻如鑿子一般,一步步的向大營逼近,李況指揮著數萬人,迎向蓋延這一利刃的尖鋒。無數的人被蓋延軍甩向一邊,勢如破竹。
樊崇等人站在後方的高寨上,舉目盯著戰局的變化,見蓋延已經壓製住了李鬆的中軍,眼看李鬆的人馬就要抵擋不住了。樊崇笑道:“真是可笑,李鬆現在上來的人連盾都沒有了,竟背負柴木禾草上陣。”
逄安也笑道:“將軍,你看他們剛上來,就將禾草丟棄,轉身就跑,哪還能擋得住。哈哈……”
樊崇說:“給我擊鼓,讓蓋延等人三軍同上,務必將李鬆一舉拿下。”
一通鼓響。
逄安等人卻聽到李鬆敲響了鑼聲,逄安笑著對樊崇說:“李鬆開始鳴金收兵了,看他們所有人都把柴禾拋下逃命了。”
樊崇說:“再擊鼓!”
二通鼓響。
李鬆也同時再次鳴金,南北壕溝之間的弓箭兵也已放棄,全部撤到了營外,而中軍除了李況的人馬在硬扛著蓋延軍隊形成的尖刀之外,已經退到營內。
樊崇又喊:“三擊鼓。”
三通鼓響。
赤眉漫山遍野的衝向李鬆的大營。
李況已經逐步退到了營前的最後一道壕溝之後,撤掉了壕溝上的木板。
而壕溝之外,遍地是李軍留下的柴禾。
這時,一匹快馬衝到樊崇的高寨之下,大喊道:“將軍,徐將軍請將軍立即發令撤兵。”
樊崇奇道:“我軍眼看要取勝了,為何要撤?”
傳信之人高喊:“徐將軍並未說明原因,不過要將軍先撤,他自行過來解釋。”
樊崇:“不必多言,等徐宣過來說清楚,我們再退兵。給我擊鼓!”
鼓聲未落,李鬆營中衝出一萬弓箭手,立在最後一道壕前李況盾手之後。這些箭手沒有在盾間向赤眉射箭,反而舉箭向天射去。
天還未黑下來,但是樊崇等人卻看到那些箭手射出的都是火箭,箭矢如雨一般落在赤眉軍中。赤眉軍紛紛躲避落下的箭雨,火箭掉到地上的幹草之上,轟轟一片片火燃起。
樊崇大叫一聲:“快鳴鑼收兵,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