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鳳啐道:“你就會亂說!”說著又低下頭,聲如蚊呐,說,“你可不能告訴蛋清,要是我知著了,要你好看。”
第一山說:“不說就不說,讓這小子打一輩子光棍。哈哈……”
姬鳳笑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第一山說:“還有酒呢!來來,幹了這一碗。”
姬鳳似乎心情好多了,對第一山說:“你的酒量可比不過我,等下我把你灌得爛醉如泥,樊崇派人來找你,肯定砍了你的狗頭。”
第一山說:“我才不怕呢!我有姬家在後頭,給他一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砍了我。”
姬鳳笑道:“我家幾時是你的後盾了,還有如果樊崇知道我家支持你,隻怕第一個砍了你。”
“先不說了,再幹一碗!”第一山端起酒碗又喝完。
姬鳳本來酒量就好,剛才把心事吐了之後,心裏稍放開了些,運內力把喝下去的酒都化去了,在頭頂形成一團白霧,不久,又清醒如初。
第一山抬眼看了一下姬鳳頭頂,笑道:“我看你快不行了,頭頂都喝冒白煙了。”
姬鳳眉眼如絲:“我們再喝幾碗試試。”說完又喝下一碗。
第一山也不未弱的喝了一碗。
兩人再拚了三碗,第四碗還未喝完,第一山突然頭一歪,倒在桌,不省人事。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旦慶才抱著著,從房內出來。
第一山咧著嘴,走出房門,見姬鳳和曉綰早已在廳中等他們,才搖頭晃腦的對旦慶說,“蛋清,你小子酒量也太差了,昨天你們喝得不省人事,我和鳳小姐還又喝了幾十碗。”
姬鳳嗬嗬笑道:“我看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昨天我還沒喝夠你就喝成一灘爛泥了。”
第一山咧嘴笑道:“我剛才想起,你昨天肯定使詐,我記得你頭上冒白煙,定是用內力把酒逼出來了。”
姬鳳說:“有本事你也用內力試試。”
第一山扁了一下嘴,說:“知道我內力比不過你,故意這麼說,哼!”
旦慶笑道:“酒也喝了,我們也該走了。”
第一山說:“先吃了東西再走。”
旦慶點頭道:“正好向你打聽一下盆子的情況。”
第一山說:“據說上將軍在你帶妖獸去過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大營,現在樊將軍也不怎麼找他,除了不能獨自外出之外,倒也沒有人敢去打擾他。”
“與其坐在這麼大一個牢房中,還不如當時在泰山割草呢!”旦慶歎道,“赤眉打下函穀關沒有?”
第一山說:“自從李鬆退入關內,樊將軍幾次親自帶著蓋延進攻過幾次,都被擊退,現在雨水多,對進攻不利,暫時兩軍都歇了。有一個多月沒有打過了。”
旦慶說:“你估計李鬆能不能扛得住?”
第一山說:“我有了一個幕僚第八夜,他機智多才,我讓他給你講講。”
第一山派人去請第八夜。
旦慶記起第一山說過,第氏是原先周朝各國的王室後裔,這些人都有良好的家族傳統,崇文尚武。
第八夜進來,旦慶看他一身先生的打扮,知道是學話淵博的人,不敢怠慢,起身施了一禮。
第八夜謙虛的還禮之後,退到一個桌後,自行坐了下來。
旦慶問:“第八先生,請問對樊將軍進攻函穀關有什麼看法?”
第八夜看了一下第一山,第一山會意,一揮手,讓廳內其他人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