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波沉吟了一下,說:“那一片是天犀霸王的地盤,找他問問就清楚了。”
天犀霸王的洞府在一座喚做旱山的山中,在羊扶山東麵不遠,玄武大帝在此山留有一個腳印,令人歎為觀止。旦慶和姬鳳曉綰看到山間亂石嶙峋,萬鬆搖弋,或站或臥,或眺或思,如千姿百態的守山神將。
山間一條條溪水曲曲折折流入山下一條大水中,不知是水的功力還是山神所為,一座山硬生生被劈兩半,讓行走在山間的人,隻看到一線天色。
黃波帶著三人穿過狹窄的山縫,見到一片平坦的小湖,湖水的北麵山上有一座山洞,洞前有一群小妖在操練著。
黃波帶三人飛到洞前,讓小妖進去通報。
旦慶問:“我們怎麼不直接飛進來?”
黃波說:“天犀霸王最痛恨別人從天而入,如果從天上進來,他就認為是對他不敬。所以,不是真的要和他翻臉,大家都是按他的規矩穿峽而入。”
旦慶點點頭,沒想到這頭天犀還真有性格。
不到半盞茶時間,天犀霸王親自從洞內出來,將四人迎進洞內。
天犀笑道:“不知公子遠子,恕天犀遲迎之罪。”
旦慶擺手道:“天犀王不必客套,這次過來,是得悉有人要活捉羊扶山的一頭白虎,特意過來讓天犀王警告他,不要中了那些人的圈套。”
天犀臉色一凝,說:“公子,羊扶山雖然在我的轄下,但是因為玄武大商的緣故,我也管得很少,幾百年來,那邊出了什麼妖獸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頭白虎卻也聽說過,對我們還是有些成見的,不樂意歸伏我們,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不過,竟有人敢欺我獸族。哼!”
旦慶問:“玄武大帝很霸道嗎?我聽說他也是妖獸啊!為何對他們不太好的樣子?”
天犀王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先祖傳言說,玄武大帝鐵麵無私,千萬不能冒犯他,否則將受到嚴厲處罰。你們在峽前應該看到了那個玄武大帝的腳印,那就是因為有人觸怒了他,被大帝使大神通,硬生生踩扁在山石之上。而我們妖獸在大帝的洞府範圍之內,確實會受到玄武大帝禁製的影響,從心底感到惶恐,因此我也基本不去那裏。”
旦慶說:“如今有四個終南山的道人想要活捉白虎,將皮剝了送給他們的師尊做為壽禮。”
“啪!”天犀霸王一掌將石登扶手的獸頭給拍得粉碎,旦慶見此妖功力如此之深,隻怕與花臉豹王相差不遠,看來此妖倒也不好權勢,否則花豹以前要做穩秦嶺妖王之首的位置,也頗為不易。
天犀霸王騰的一聲,起身怒道:“這些人著實可惡,竟如此欺我族類。公子,我立即去將他們一個個捏死。”
旦慶勸道:“犀王息怒,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妖獸不希望人族觸犯,人族也不希望被妖傷,不如先警示白虎,讓他不要上當。同時想辦法讓那幾個道士知難而退。”
天犀想到旦慶他們三人也是族,稍息了些怒火,說:“公子所說也有些道理,隻是其他人不像公子般仁義。”
旦慶說:“多說無益,我們快些行動,別遲了讓白虎遭了毒手。”
天犀揮手喊道:“傳黃額虎進來。”
不久一頭前額密布黃毛,一個清晰王字印在額中的虎頭大漢,踏著沉重腳步聲進來,施禮後立在一旁。
天犀王說:“有人打我們羊扶山那頭白虎的主意,我們立即去提醒他,一切行動聽陸公子的安排。”
“是!”黃額虎抱拳道。
旦慶等人立即出洞,天犀霸王帶頭從洞府門口駕雲而起,其他人才隨他一起騰身飛起。二十多裏的路轉眼即到,眾人落在臥虎山,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白虎,也沒看到那四個道士。
黃波心中奇怪,難道旦慶搞錯了。
這時天犀王對黃額虎低語了兩句,黃額虎現出本體,躍上一塊巨石上,仰天大吼了一聲。
緊接著,從山中不知何處也傳出一聲虎嘯。
旦慶等人聽到林外山上有人喊著:“好極了,這裏有兩頭虎,這頭黃毛吊睛虎也不錯。”
旦慶一揮手,黃波、天犀王、姬鳳曉綰都隱到叢林中,就剩下旦慶和黃額虎沒動。
四個道士從林上飛下來,見到旦慶一愣,沒想到這虎竟是有主的。
旦慶還未開口,那個叫何陽的老二的聲音,響起:“小子,這頭虎是你的?”
旦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張泉的聲音說道:“到底是也不是?”
旦慶說:“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何陽怒道:“小子,你這裏裝聾作啞嗎?”
旦慶說:“並不屬於我,這虎隻是我的朋友而已。”
何陽笑道:“那好極了,你走開些,這虎我們要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