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和曉綰姬鳳又推遲了數次,都沒辦法將商永推掉,隻好隨他。四人出來之後,旦慶事先聲明他們急著趕路,路上不會打尖,直接向泰山飛去。
商永心中竊喜,說:“陸兄,此去泰山甚遠,大家趕路要緊。”
商永自付禦風術是四人中最強的,當然不會在乎這點路程,按他的禦風水平,隻需半天就能到,估計旦慶三人才練熟不久,再怎麼也不怕他們能快到哪裏去。
旦慶對商永說:“商兄,我們走。”
商永急道:“陸兄且慢,在下未去過泰山,隻怕飛岔了地方。”
旦慶心想,當初尚老前輩也是到泰山附近去問路的,隻不知是否除了商家主,其他人都未去過呢?口上沒說出來,旦慶應道:“商兄無需擔心,跟著我們就行了。”
旦慶騰身而起,四人向東北飛去。
旦慶早已是老馬識途了,這條路對他來說,不知跑了多少次了,這次無非就是從洛陽出發而已。不大一會兒就繞到了青州,地下一路的平川,偶爾有幾個湖泊,正好成了飛行的路標。曉綰家後山是一個明顯的標誌,而東平的那個湖泊如寶石一般,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商永剛開始還有些得意,沒想到急趕了二百多裏之後,才發現旦慶三人都是優哉遊哉的飛著,而自己反而是全力在趕,光一路破開的急風,就讓他受盡了苦頭,頭發都有些淩亂了。而姬鳳和曉綰似乎不受風勢的影響,連劉海都未吹亂,讓商永心中倍受打擊。
商永心中氣惱,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姬鳳有強大的家族做後盾,禦風術有此境界還可以說是家族丹藥提升的結果,可旦慶和曉綰兩人就說不通了,難道他們還有什麼秘法不成。商永一路上不言語,姬鳳和曉綰兩人卻是一路嘰嘰呱呱,不知說些什麼。
旦慶獨自在前頭領路,也不吱聲。
到了傍晚,旦慶還未到天柱峰就落下,說:“前麵就要到泰山,不過時辰不早了,山神不一定有時間接見我們,還不如就在山腳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
商永也沒有意見,一路趕來早已讓他滿臉風塵,有苦難說,現在有機會休息,當然雙手讚成。
曉綰說:“不遠肥城那家黑店不知還在不在,我們去那裏投宿。”
姬鳳聽說是黑店,嚇一跳,說:“黑店還去!嫌我們命長啊!”
商永挺直腰杆說:“鳳小姐不用擔心,再黑的店,有我在都不用怕他。”
旦慶說:“那是我和綰兒剛到這邊來的時候,遇到赤眉軍的暗中據點,當時我們不知道徐宣埋伏在這邊,不過徐宣和劉歆都被我們戲耍了一遭,現在赤眉都到長安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姬鳳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哪會真的怕了。
四人又往肥城飛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城外。
肥城還有一些赤眉軍駐守著,不過明顯少了很多,城中人也沒有之前那樣人來人往,旦慶找到那唯一的客棧。掌櫃還是以前那個,不過掌櫃似乎早已不記得旦慶和曉綰,熱情的把四人迎進店。
旦慶說:“掌櫃,給我們安排四間上房,再準備一席酒菜。”
掌櫃高興的應道:“好嘞!客官,你們可真是豪客啊!近年可真是稀少,不過,本店一向視賓客為家人,必定讓各位滿意。”
說畢招呼四人進去挑房間。
不久,四人用過飯,滿意的回房休息。
“鳳小姐,這肥城雖小,我們都是頭一次來,不如我們結伴去城內逛逛?”商永向姬鳳提議道。
姬鳳搖頭說:“這幾天我修煉到緊要處,還要加緊些,你自己去吧!”
商永聽姬鳳沒興趣,嘴中說道:“風小姐不去,我一人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早些睡了。”
旦慶見商永獨自一人回房,神識對姬鳳和曉綰說:“那個掌櫃好像不認得我們,不知道是真是假,晚上你們可別睡死了,別陰溝裏翻船了。”
兩人點點回應,說:“我們會小心的。”
旦慶送兩人回房,在房內打坐了小半時辰,天早已黑下來,旦慶聽外麵行人更加稀少。翻身從窗子躍出去,飛到房頂,悄無聲息的滑到掌櫃的那間大賬房,旦慶神識飄進去,見房內被他和曉綰撞爛的牆早已修補完好如初。掌櫃躺在太師椅上,旁邊站著兩人。
一人小聲說:“掌櫃,那兩個小子化了灰我也認得,上次讓我們栽了一個大跟頭,這回我們可得找回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