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見是十幾個體壯腰粗的大漢,各坐一匹高馬,在帳前踏著馬蹄,卻沒有圍上來。
那些大漢見從帳中出來一個漢人,而帳門晃動,隱約看到是女人在後麵窺視。
大漢心下狐疑,這頂帳子是他們遊牧民族的典型樣式,而這個華族漢人卻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無牲畜,突兀的出現在這裏,令人可疑。
大漢之中一人高聲喝問,嘰咕了幾句。
旦慶搖頭擺手表示聽不懂。
那大漢對旁邊的人說,“大單於發令,先頭部隊在大雪封路之前要到蕭關,對可疑的人要盤查清楚。”
“骨都候,看那個漢蠻子聽不懂我們的言語,跑到這裏來十分可疑,我們把他們抓起再說?”
被尊為骨都侯的大漢一擺手,“我們夾雜在牧群之中,就是不想引起漢人的注意,如果這個人是漢人的探子,抓了他們,被隗囂察覺可不妙。”
“骨都候,我上前去試探一下。”
骨都候點點頭。
這個大漢拍馬上前,雙手一叉胸口施了一禮,旦慶從阿力木那裏了解到這是匈奴人表示友好的方式。
旦慶也雙手叉胸還了一禮。
那個大漢指手劃腳的在馬上說了一通,旦慶大致看明白,是問他們為何獨自在這裏,不怕有危險。
旦慶費盡全身的力氣,指劃了半天,說他們是到昆侖山去找一種神奇的東西,在這裏休息調整。
大漢問旦慶為什麼沒有拉帳篷的馬車。因為帳篷要帶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專門的馬車那能扛走?
旦慶指劃了半天,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如何向他們解釋,現在隻好裝糊塗,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大漢見旦慶滿頭大汗,以為旦慶是認為說用手式說不清楚,而他也看不明白,胡亂猜測他們可能隻是這附近找,找到就不要這帳子吧!
大漢拍馬回去,把自己的理解說了一遍。
骨都候一揮手,“暫且回去,諒他們沒有馬也跑不遠。”
那些漢子吹著忽哨,調轉馬頭一陣煙跑走。
旦慶回到帳內,姬鳳和曉綰問是什麼事。
旦慶搖頭,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路過的牧民,見我們在這裏有些擔心,過來詢問一下吧!”
曉綰說:“我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我看到遠處有一個大湖,現在我們吃飽喝足,我們搬到那湖邊去吧!這裏離死亡之穀太近,晚上睡覺都不安心,到湖邊去聽著波濤入睡,怎麼樣?”
姬鳳大讚道:“好啊!好啊!我們現在就去。”
旦慶見天色還早,點頭出來和兩女將帳篷拆了,揮手送到泰山。
三人收拾好,飛到一個廣闊的大湖邊。
大湖邊上是雪白的沙子,湖邊沒有高樹,隻有一些奇怪的矮草,現在天這麼冷,草早已枯萎,正在醞釀明年的萌動。
曉綰指著一望無際的蔚藍湖水,說:“看這裏多漂亮,我都分不清哪是水,哪是天了。這水真清呀!哈,我去喝兩口。”
旦慶和姬鳳見曉綰掠向湖麵,也緊跟在後麵,三人童心大起,你追我趕,爭先恐後的去喝那湖水。
三站在湖波之上,俯首去掬湖水。
“哇,呸……呸……”
“這是什麼水啊!”
“這麼苦!”
三人呲牙咧嘴,將湖水吐掉。
姬鳳咧著嘴說:“我在東營的時候嚐過海水,這湖水比那海水還苦幾分,我們是不是飛到西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