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剛才是怎麼回事?”旦慶想起一事,問道。
“我們一路斬殺無數怪獸,好不容易到了這一處沒什麼怪獸的地方,正準備休息一陣,哪知正在打坐的時候,從煙霧之中又竄出一隻怪獸,其實力之強,可與一流高手相比肩。而此怪獸不知為何,死纏爛打,我倆將其擊退數次,卻毫無退意,我們費了諾大的勁,消耗不少真力,才將其擊斃。誰知從火焰煙霧之中跳出兩個人來,要我們將避火寶物交出來,我們自然不肯,那兩人就大打出手。我們之前真力消耗過大,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幸好兩位出現,將他們驚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道長恨恨的將事情交待了一遍。
“最可惡是那兩人汙言穢語,要不是你們及時出來,我就……我就和他們拚了。”李雲咬牙說道,接著臉一紅,含羞低首,在火光之中,楚楚動人。
“果然越往裏,怪獸越強大,現在才進了百來裏,就有一流好手水平的怪獸,再往後豈不是更難對付?”旦慶沉吟一聲,不無擔心的說道。
天源道長也一臉凝重,對於他們來說,不但要麵對怪獸的襲擊,還要防範其他門派的威脅。嶗山道派實力比起其他門派要弱得多,要不然也不會派出李雲這種初出茅廬的弟子來。他們本打著潛伏在神磚附近,看能不能撿個大漏的算盤,哪知這火焰山中如此之多怪獸,根本無法安心躲藏。天源道長心中不斷琢磨後續的打算。
“陸公子,我們能否跟著你們一起進山?”李雲眨著大眼,一臉祈求的看著旦慶。
旦慶望了望曉綰,曉綰略一點頭。
“跟著我們倒也沒問題,隻是……話要說在前頭,我們的仇家也不少,和我們一起也不見得能安全到哪裏去。”旦慶想起天魔教的事,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碰到他們,再往裏走,誰也說不清會發生什麼事情。
“公子人緣這麼好,怎麼會有仇家?就是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師傅和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絆住幾個小嘍羅還是沒問題的。”李雲眉開眼笑道。
“你別看他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著實結下了幾個厲害的仇家,我和他一起倒大黴了,雲姐姐可得小心呀!”曉綰抿嘴笑道。
“你們還有兩頭威風凜凜的神獸,我看他們就能抵得上數位高手,和他們一起該問題不大吧?”李雲早已看到那兩頭螭龍,看外表就知不是好惹的。
兩頭螭龍聽李雲讚揚,將頭昂得高高的,神氣十足。
“那好吧!道長什麼意見?”旦慶見天源道長一聲不吭,不知他如何想。
“能與公子一起,我們實力大增,這樣遇到些偷偷摸摸的家夥,也容易打發。至於到了那神物附近,我們見機行事,到時誰能得到那神磚,就看各自本事和德行了,怨不得誰。”天源道長也擔心再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獨自上路太過危險了,還不如聯合旦慶他們先到那地方再說。
“那好,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趕些路再說。”旦慶招呼道。
既然知道此山中危機重重,大家都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太久,還是快點趕路為妙。
一行人在火焰之中穿行,幾次都是有驚無險的擊殺了從煙霧之中突然竄出來的怪獸。
這些怪獸比外圍的要厲害得多,又懂得利用火焰山中的地形和特殊環境,他們實力大增之後,也頗要花點時間才能斬殺。
向裏行了差不多百來裏,旦慶等人再次停了下來,打坐恢複真力。
天源道長功力是幾人中最深厚的,其真氣與那避火寶物形成的綠色護罩,基本沒有什麼變化,而旦慶曉綰李雲三人都大感吃不消,李雲的真氣護罩都已開始散亂起來,一身香汗淋漓。三人服過丹藥之後,由兩頭螭龍守護,在一旁煉化藥力。天源道長也趁機運轉真氣,以使自己回複到最佳狀態。
“容兄,不若大家一齊停手,免得雙方有什麼損傷,便宜了別人。”一個青年手中大刀淡淡的黃茫一閃,架住俊俏青年的一柄長劍,大聲說道。
容姓俊俏青年一猶豫將劍撤回,說道:“風兄有什麼話講,不過如果是想用風家來威脅我們,那就不用說了。”
“容兄言重了,風家雖然在中原有一些影響,但是對於蜀山劍盟這種土皇帝也力有不逮,風某哪會自討沒趣。”風同言下之意蜀山劍盟那種天高皇帝遠的小門小派,風家也不宵去管。
容姓青年雙眼一睜,冷笑道:“風兄如果隻是做些口舌之爭,容某也不會計較。”
風同當然也聽出容姓青年言外之意,是說風家隻會嘴上說說,嚇唬人的。不過在這寸草不生,渺無人跡的地方,也沒必要和他爭什麼,還是以此行的目的為重。
風同嗬嗬一笑,將刀收回道:“我們三人要收拾掉你們,不是一下兩下可以搞定的,而你們要勝過我們,也沒什麼希望。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那神磚而已,不若我們在見到神磚之前,都罷手互不侵範,甚至聯手先把其他窺視此寶的人剪除掉。容兄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