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綰早就忍不住了,一直用手捂著嘴偷笑。
曉綰用手擦了一下湧到眼角的淚花,喘不過氣來:“哈,原來蛋清小子這麼霸氣啊!我們隻要把他派到前麵,吼一嗓子,我們就能大搖大擺的過去了。哪要這麼麻煩?”
旦慶瞪曉綰一眼,嗬嗬問道:“江湖上有沒有傳言說旁邊還有一個母夜叉,一對大環眼一瞪就把樊崇瞪暈了?”
李雲掩嘴道:“那倒沒有。”
曉綰正欲說話,旦慶忽然舉手,小聲說:“大家注意了,我發現前麵有人在窺探。”
說著一點腳,人半飄起來,迅速抽了一支箭,對著黑暗之處一箭射去。
“叮”,一聲脆響,緊接著有人爆喝,“放箭!”
旦慶大吃一驚,以他的箭法,剛才那一箭不能說驚天泣地,至少攻其不備,先前奎木狼王強悍如斯,都被旦射得狼狽不堪。現今竟被人將箭劈落,不管怎麼說,那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旦慶忙喊道:“大家小心!收攏!”
這也是之前定好的策略,為了防備箭射,大家收攏一起,前麵幾個人用兵刃抵擋箭支,後麵的人休息,薑相和旦慶這等高手就從側翼去偷襲對方箭手。
兩頭螭龍向前一竄,向旦慶射箭的方位撲了過去。
眾人聽到旦慶的喝聲,已經圍攏一圈,前方箭支扇形如雨一般包抄了過來。
薑相和旦慶同時發力,一左一右躬身蹋腰,向箭雨最密集的地方衝了出去。
兩頭螭龍速度最快,幾個呼吸就離箭雨中心不到五丈遠,兩龍同時一聲大吼,震天動地。
所有箭支似乎都為螭龍吼聲所震攝,為之一滯。
就在此時,兩頭螭龍身形一頓,竟硬生生的直直落下,張嘴低嘶。
薑家本就是訓獸行家,薑相見這情形,定有大變故,忙將手上的長條奇形兵刃一晃,將眼前的箭支撥開。腳尖用力一點地,身形更快的向前刺去。
旦慶見螭龍生變,神識傳過去詢問,兩頭螭龍卻未理會他。
正在這時,五十丈外響起一陣號角相,箭雨就如六月天的暴雨一般,忽然一掃而空。
旦慶和薑相去勢不變十幾丈遠的距離一晃而過,在一處之前最箭支最密集的地方,兩人停了下來。此地早已人去樓空。
旦慶和薑相麵麵相覷。
“少主到周圍再看下,小心是敵人的陰謀。”旦慶自己已起身向一旁掠去。
片刻,旦慶和薑相回到原處,兩人一齊搖了搖頭。
兩人確定周圍已經沒有人,轉頭向曉綰等人躍過去。
“剛才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沒有箭了?”曉綰見兩人回來,跨出一步問道。
“有沒有傷亡?”旦慶沒有立即回答。
“情況還好,薑家有兩個師兄受了點輕傷,其他人都安然無恙。”曉綰指著幾個正在包紮年輕人說道。
旦慶回來時早已看到他們包紮,才有此一問。
“我們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薑相接過來回道,緊接著對歐天冶說,“雖然不知對方有什麼企圖,我們現在也隻有向前衝了。大家打起精神,先過了此得再說。”
李雲和天源道長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也知道此刻首要的事情是脫離危險再說。
這時兩頭螭龍也施施然的回到眾人所處之地。
旦慶見眾人無事,揮手起身,在薑相的帶領之下,一口氣跑出三十多裏。
薑相籲了一口氣,停了下來,“總算有驚無險,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
“少主,有件事拜托你。”旦慶在薑相身邊停下來,說道。
“公子哪裏話,有事盡管吩咐。”薑相一臉真誠的說道。
“天源道長和雲姐姐在西域行走,勢單力孤,拜托薑兄能護送他們平安回中原。”旦慶說道。
“公子難道不和我們一道回中原?”李雲吃驚的問道。
“我們還有些其他事,還要在這裏擔閣一陣子。”旦慶回道,“以後我們有機會,到嶗山去看你們。”
李雲咬了咬唇,點了點頭。
“歐前輩,此去遇到什麼事,想必也難不倒前輩,小子就此和前輩別過。”旦慶向歐天冶拱了拱了。
“哈哈,多謝公子一路護送,老夫銘記在心。”歐天冶拱了拱手,以他的身份,沒有說出什麼回報的話來,不過,誰也清楚,能讓他銘記在心的事情,會有多貴重。
旦慶和曉綰,在晨曦之中,目視著一行人向東行去。
李雲數次回首,見旦慶拉著曉綰的手,在初升的金光之中,向她們揮手,眼中突然莫明的湧出晶瑩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