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剛走,去打魚了。”
馬冬菊也有眼力勁,趕緊抽來一個長板凳坐下,又趕緊到床頭摸來一包大前門,給她老子遞上一根又忙著用火柴給他點上,那動作很熟練很流暢,就連張小武藏的煙都那麼容易就找到了,那樣子就像是這裏女主人。
見她女兒大獻殷勤,老爺子氣消了大半。
吸了口煙,沒好氣道:“哼,他倒是勤快。”
馬冬菊也趕緊給張小武臉上貼金,“爸,小武哥,有知識有學問,人也勤快,我相信,你以後定有出息的,您老啊就等著享福啊!”
馬六強咳了一聲,“咳,我享個屁福,不把我氣死就燒高香了,別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張小武那小兔崽子,我從小看到大,他要能有出息,老子早看出來了,還要你說。你就實話告訴我,你和他發展到哪一步了?”
馬冬菊站在他麵前,低著點,雙手捏著衣角,很不好意思似的,臉還通紅通紅的。
一看她這樣,老漢心裏頭就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但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們能幹出那種事,煙鬥鍋子敲了敲板凳,“說,你和他到底發展到哪一步,說實話,有一句假話,老子扒你的皮。”
“是,那女兒就跟爸說實話了,我和他……”
“怎麼的?”
馬冬菊羞得不成樣子了,樣子別提多扭捏了。
“說”老漢強令道,看到她這個樣子,老漢心裏是拔涼拔涼的。
這話有些說不出口,但為了能把這事給定下來,就一咬牙說:“我和他已經做了夫妻。”
“咳咳……”馬老頭差點沒被煙嗆死,一腳將那根煙給扔在地上踩滅了,罵道:“這什麼破煙,還不如我的煙絲。”
“爸……”
馬六是拿煙出氣呢,老實說,聽到那個消息,他非常震驚,心也跌落到穀底,若是他們還沒有做夫妻,那還來得及,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破口大罵道:“這狗日的兔崽子,太不像話了。”
老爺子氣得直顫抖,眼睛直直地看著她,“你沒有騙我?”直到現在,他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這朵鮮花被張小武那廝給日了呢,他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女兒是騙他的。
“爸,我哪敢騙你,你看。”
馬冬菊掀開涼席,那上麵還有一些擦不掉的血跡,那是她的女兒紅,這也是證據。
馬六看到那血跡,腦袋嗡嗡響,現在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張小武那廝趴在女兒嬌柔的身上,粗暴直接殘忍,女兒倍受踐踏和淩辱。
或許她在慘叫,又或許她會申吟,或許會反抗,又或許會奉迎,但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馬六心一陣絞痛,養了這麼牛,奉若掌上明珠的女兒,竟被張小武那頭豬給供了,整個人就從板凳上摔下來,馬冬菊趕緊扶住他,“爸……”
“你個不成器的東西”老爺子一把推倒她,冬菊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眼淚就滑落而下。
“爸……你不要逼我,我已經是小武哥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要是硬逼我,你看到的將是女兒的屍體。”
“我打死你”馬六上前一步,揚起大巴掌朝她小臉上摑去。
馬冬菊卻仰起了臉上,尖聲道:“爸,你打,你打啊”說著,她就哭了,“你就算打死我,我還是那句話,我生是小武哥的人,死是他的鬼,你真要逼死女兒嗎?”
馬六的手突然停住了,因爆怒,他雙目都凸出來了,她還未曾見過他如此恐怖的一麵。
“你真要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