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原路返回住處。沒有攔車。一路都在想老者說過的每一句話。
迷信,無神論,到了此時,似乎隻能用客觀的看法去對待。
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門前。抬手準備敲門,又停了下來。
七極凶辰。
石中玉的心裏有些害怕。
他很想知道,自己為何會比普通人強。
自己並不比別人,多隻眼睛,多隻耳朵。
難道是生辰。
停滯在門口,石中玉久思不果。
突然,防盜門被人打開。
秦雨桐一席白色風衣,冷若冰霜站在門內,看著渾身半濕,滿腳泥汙的石中玉,說道“你今晚住樓道,不準下樓。”
說罷,“啪”的一聲摔上門。
秦雨桐的口吻,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皇,對下屬下達命令,讓人很舒服。
可是,石中玉的心裏,卻有另外一種好奇。
秦雨桐怎會知道,自己在門外。
而且,現在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她沒有休息,等著自己。
石中玉相信,在當今的世道,不會出現千金小姐愛才子的事跡,更何況自己隻是混混,不是才子。
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秦雨桐,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必須和自己保持特定的距離。否則,就會發生特定的情況。
當然,這隻是石中玉的猜測。
以前,因為不明原由,石中玉不想知道太多。可是現在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但是,秦雨桐很神秘,石中玉不能冒險,以免惹來難以承受的麻煩。
他坐在樓道裏,倍感寒冷和淒涼。
突然想起五個泥娃娃,遂即閉目養神,想要做到老者所說的,心神合一,心無雜念。
可是,不管怎樣調適心境,他都感到一股濃濃的淒涼。
石中玉在樓道裏坐了一夜,沒有任何收獲。
來日又火急火燎的趕往房屋中介,遭到房屋中介經理的訓斥,因為他沒有收到一塊錢的房租。
要是換了往日,石中玉會讓房屋中介的經理,為不講道理的訓斥付出代價。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經理的後台是秦雄,他招惹不起。
默默走在街上,石中玉的心裏窩著火,憋著委曲。
他恨自己不爭氣,不能做到老看所說要求。
突然,腳上忽起一陣疼痛,一股衝撞之力,將石中玉撞的飛了出去。
疼痛喚醒了失神中的石中玉。
他被撞了,被一輛奧拓汽車撞的飛了出去。
汽車裏走下一個怒氣衝衝的女人,邁到石中玉的跟前,叱道“你這人怎麼闖紅燈啊?你有病啊?石中玉。”
女人罵完一通,忽覺躺在地上的男子的臉形輪廓眼熟,不由驚呼。
同樣的,石中玉也有吃驚的一麵。
首先,他被汽車撞了,竟然隻是疼痛,並未傷筋動骨。
其次,撞他的女人,竟然認識自己。
石中玉坐在地上,揉著疼痛的左膝,說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小姐,你是準備私了呢,還是公了?”
女人乍耳一聽,又哭又笑的捂住額頭,說道“石中玉,跟我玩花樣是吧!你的那套沒人比我更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誰。”
石中玉不由一楞,仔細打量女人兩眼。一身黑色的OL裝,彎彎的柳眉,標準的蛾蛋臉,杏眼桃腮,仿佛在哪裏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女人似乎知道石中玉想不起來,當下做了一個有毀形象的鬼臉。
石中玉頓呼“蘇媚!”
女人得意點頭,她是石中玉以前鄰居,在石中玉念五年級的時侯,全家搬走了。
蘇媚撫起坐在地上的石中玉,調侃道“你行啊!訛到我頭上了,還好這裏不是大馬路,不然又要扣分了。”
石中玉揉著左膝,冤枉說道“姑奶奶,麻煩你搞清楚,我都被你撞飛五六米遠了,哪裏訛你了?”
蘇媚噘了噘嘴,說道“我懶得理你,總之你沒殘。你的電話借我打一個,出門太急,忘帶了。”
“你怎麼沒有忘記吃飯啊!”石中玉調侃一句,摸出電話。
蘇媚拔了一個號碼,遞還電話,說道“知道你能言擅辯,你自己去檢查吧,需要治療還是住院,打電話給我。”
說罷,急急忙忙走了。
石中玉無奈歎氣,本想訛一筆醫藥費,現在看來,泡湯了。
可是,他又好奇,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抗撞了。
思慮之際又不知所雲,索性不想了,按照資料上的地址,繼續收房租,不然明天又要挨訓了。
今天,石中玉的運氣比較好,一連走了七家,每家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