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接過手機，遂即打暈霍坤。坐到副駕位，示意楊妃開車，之後才看短信。
消息很及時，內線已抓。
短信的內容簡短明白。
石中玉遂即刪了短信，交還手機，盯囑道“如果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事，你就死定了。”
楊妃小鳴啄米似的點頭，有些慌張說道“電話卡給我，手機送你。現在去哪啊？”
石中玉關機取下楊妃的電話卡，裝上自己的電話卡，給138…發了一條數字短信，告訴對方自己的電話號碼，以免對方再發的時候，發到楊妃那裏。完事以後說道“東區哪裏可以看日出，我要第一道曙光，否則霍坤就沒救了！”
楊妃想了想，說道“翠雲山以西，對麵的駝峰嶺。可是汽車上不去，隻能開到半山腰。”
說罷，調轉車頭，駛向翠雲山的方向。
石中玉沉默了片刻，看了後座昏睡、抽搐的霍坤一眼。說道“妃姐，你是一個好女人，趁早離我遠點。”
楊妃微愣，猶豫了好久，苦笑說道“已經晚了！從你得到奇哥賞識，執行禁粉、散粉開始，我已經被你拖下水了。別人不知道你的存在，隻會以為是我做的。”
石中玉長籲一氣，心裏多少有些後悔。
當初要是忍一忍，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
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就繼續往下吧。更何況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終究不是自己的風格。
石中玉考慮了很久，沒有再說劃清界線的話題。可是和一群普通人在一起，始終是個拖累。如果能夠從中挑選資質上成者，踏足修成，負擔會減輕很多。
然而，自己又不會教人。
石中玉很煩惱，捶頭之際想起了胡衝。當下編輯數字短信，詢問胡衝，瑤池聖院的收徒規矩。
胡衝沒有立刻回複。
直到汽車抵達駱峰嶺山腰，楊妃找好位置，車頭對準日出的方向。石中玉將昏睡的霍坤抱到車頭，坐靠在擋風玻璃上麵。才聽見衣兜裏的手機響起。
這條短信，淩晨一點三十分發出，四點五十才得到回複。
石中玉有些不敢看，他怕答案與想法背道而馳。
可他最終還是看了。
胡衝回複，瑤池聖院以及各派三族。每隔二十五年才會涉世收人，條件是福祿深厚，三世無惡。錯過收徒時間，隻能先審核資格，掛名聖院侯補門徒，等待下一輪收徒時間。此間距離下次收徒，還有三年零兩個月。
石中玉看完回複，將翁發奇等人的名晦發給胡衝。隨後刪了收發短信，站在車旁，看著已經蒙蒙透亮的天色。靜靜等待一天中的，第一道曙光降臨。
楊妃一直坐在主駕位裏，沒有下車。靜靜看著蒙朧汽車燈下，石中玉平靜的臉龐。
那張臉嘻嘻哈哈的時侯，就是一副欠揍與馬屁精的嘴臉。可是平靜的時侯，又仿佛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水，看似清澈卻難測深淺。
“石中玉！”楊妃不由自主的喚了一聲，打開車門，爬到汽車的頂蓬上麵，說道“如果有人願意抱著我看日出，即便真有飛來橫禍的一天，也杳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