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鼎宇扭頭瞧了喬薇一眼,遂即回頭正視前方,一臉漠視說道“家族興亡係於我輩,喬首席旦有半分誠意,請上車說話。外麵天涼,當心感冒。”
“感冒!我家裏有個超級醫生,應該不用怕吧!”喬薇幽默的回應一句,坐到了副駕位。燕鼎宇遂即啟動汽車,拍下計價器,開出鬆樹林駛向城邊郊區的公路,漫無目的行駛著。
車廂裏相對安靜,隻有汽車發動機和汽車的嗽喇叭聲。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約摸五分鍾的樣子,汽車在一個好綠燈路口停下。趁著等紅燈的時間,燕鼎宇率先打破了沉寂,意喻多番說道“荃市的情況遠比中揚市複雜,一名優秀的獵手,也要有獵物。”
燕鼎宇的意思,喬薇聽出來了。這是在告訴自己,自己需要盟友。燕家希望結識盟友,正在等待盟友的邀請。
可是燕家這個盟友,對喬薇而言也不是特別重要。當下還以顏色說道“燕家主,麵子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晚輩在麵子上麵,也栽了不小的跟頭,險些弄的家不成家,夫妻反目。燕家的意向,令郎已經表達清楚了。晚輩要求見你,隻是為了合作更加愉快。”
燕鼎宇眼見喬薇如此的直接,也就不再在意那點麵子了。等到綠燈亮起,啟動汽車說道“喬首席的變化,果然是立杆見影。我是個痛快人,不喜歡繞來繞去。荃市之爭的重要性,不用我說,喬首席也清楚。我們燕家有意扶持喬首席,但是有幾個小小的要求。”
喬薇笑道“無利不成盟,燕家主旦有要求不妨直說,隻要沒有觸及底線,都可以商量。”
燕鼎宇老態龍鍾的點頭,說道“第一當然是燕家利益;第二,犬子中了天醫穀的子午神針,傳聞石中玉和天醫穀有淵源,希望喬首席能夠幫忙解犬子之厄。第三,我那不爭氣的侄子,還在乾坤牢裏關著,希望喬首席在嬴得荃市之爭以後,能夠留他一條命。”
喬薇聽了燕鼎宇的條件,感覺很模糊。最重要的是,燕鼎宇沒有提燕雙木之死。身為兄長,避違胞弟之死,實在反常。
念及至此。
喬薇笑道“燕家主的條件倒也合情合理,可是晚輩有些疑問,還望燕家主能夠詮釋。燕家的利益,利益二字涉及太廣。其次令弟燕燕雙木之死,身為兄長,你就不想為他報仇?”
燕鼎宇聽完喬薇的疑問,悲笑搖頭說道“燕家的利益,我隻要燕家不倒。至於燕家是否能夠輝煌,那就要看燕家後人的能力了。至於燕雙木之厄,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如果沒有出事,我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當初十三涉世,我就私下告戒他,不要和石中玉發生衝突。一個不怕修真寶鑒的人,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結果十三出事了,老三一氣之下重病不起。我又派嘯兒涉世,可是遇人不淑。”
不堪的往事,使的燕鼎宇的聲音充滿了蒼傷的顫抖。可他說了一大車的苦水,卻沒有一句涉及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