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裝人把保溫箱放在地上,又拉開了塑料袋上的拉鏈,小心地從裏麵掏出了一套幹淨的塑料外衣穿上,仔細地扣緊了所有的搭扣,然後掏出一雙塑料手套戴上去。
他從緊急出口裏返回走廊,小心翼翼地踏下每一步,最後在313房間前停下,側耳傾聽著房間裏的每一絲動靜。
但房間裏的****已經掩蓋了一切聲音!
灰裝人用一根金屬插銷輕輕地撬開了門,推了一條縫,向裏張望著——
門後首先是一段走廊,走廊側麵有衛生間,接著是電腦桌和日式的茶幾,再之後才是一張柔軟的席夢思大床。
此時,韋雙雙正騎在趙歌身上,用力地壓著他。而趙歌的十指都緊扣住了她不大但很光潔的臀部,幾乎要嵌進她的肉裏去;嘴巴叼住了她的一隻乳房,貪婪地吮吸著。
灰裝人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然後,他低身把保溫箱放在地上,從兜裏掏出了一把解剖刀,瞬間就拔刀出鞘,飛快地向走廊裏邁了三步……
韋雙雙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她已經被插得快高潮了。
但趙歌卻看清了什麼!他張著嘴巴,剛要喊出來,灰裝人就衝到了床邊。
“啊,啊……啊!”韋雙雙的聲音停留在高潮時分的尖叫上,最後一聲既混合著滿足和興奮,也混合著痛苦和茫然——
灰裝人靈活熟練地拉過了她的頭,手起刀落,一揮就切開了她的喉嚨。
血從頸動脈裏噴湧而出,濺滿了整一麵白色的牆壁。
灰裝人繼續用力,解剖刀向深處切去,割斷了韋雙雙的聲帶,她剛剛出口的尖叫聲立即又歸於沉寂。
韋雙雙重重地倒在了趙歌的身邊,雙腿還跟他糾纏在一起。
趙歌完全嚇癱了。灰裝人抓住這一兩秒先機,猛地砍向了他的臉龐,從左耳到右耳,一刀到底,幾乎將他的半個腦袋都砍了下來。
鮮紅的血液潑得灰裝人滿臉都是。他平靜地拿出了一塊濕巾,擦了兩把。
一秒鍾也不能浪費了!灰裝人立刻就從門口取來了那個盛裝器官的保溫箱,並把它打開——股冷氣撲麵而來,使得箱子周圍的金屬壁上都掛滿了水汽液化所形成的水珠!
緊接著,灰裝人在韋雙雙的乳房上開了一道十厘米長的口子,然後用一把裝有電池的外科手術鋸鋸斷了她的肋骨,再用解剖刀把她心髒周圍的血管都割斷,從而慢慢地取出了她的心髒放進保溫箱裏。
最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玉琮——和之前留在另外兩個年輕女人身上的玉琮幾乎一樣,小心地放入了韋雙雙的胸腔裏。
幹完這一切,灰裝人蓋上保溫箱,還刀入鞘離開了……
再過了九分鍾,他出現在一樓緊急出口的樓梯邊,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地下停車場。不過此時,他殺人那會兒穿的塑料外衣已經被塞回了他的黑色小塑料袋裏。
灰裝人用鑰匙打開了一輛黑色豐田的後備箱,把裝著心髒的保溫箱放進去,用兩根皮帶子固定住……
豐田一路向南寧市中心馳去。灰裝人正為今夜的工作感到心曠神怡,打開車載音響放出了陳旭的《哥隻是個傳說》:“請你不要再迷戀哥,哦哥隻是一個傳說……雖然我舍不得,可是我還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