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讓姓劉的女孩兒當魚餌的設想不錯,但具體如何實施還需要仔細斟酌,畢竟跟人家也就一麵之緣,恐怕對方對海二春他們壓根沒留下什麼印象,所以想用常規接觸的方式勸說她配合是不太現實的。
不過,對付這種女生,海二春壓根也沒準備用什麼溫和的手段,要說入行這麼久以來,別的不敢說,手底下倒是壓了一大批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在他看來,這些鬼物的價值堪比真金白銀,就看用的是不是時候。
“阿左,打扮打扮,給我上那丫頭家附近當老道去,不要主動接近她,讓她找你,到時候,你就這麼說......”
畢竟跟著海二春鞍前馬後混了好些日子,趙左聽罷瞬間就抓住了要領,壞笑著梳妝打扮去了。
......
話說那個姓劉的劈腿女全名叫劉蘇,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文員,平時在單位文文靜靜,待人接物也很得體,完全附和小家碧玉的形象,在不了解她的人麵前,這女孩兒沒毛病。
公司同事吳斌,追了她整整半年,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抱得佳人歸,在外人看來兩人是即將修成正果的幸福節奏,當然了,全世界的看法都不重要,對於現在的這段感情,劉蘇有自己的小算盤。
在前海湖劃船時發生的怪事也沒對她造成啥損害,如果不是第二天晚上做了個怪夢的話,也許劉蘇就把那事拋到腦後去了。
她夢到自己在照鏡子,鏡中的自己披頭散發,形容枯槁,頭臉掛滿了水草,整個身體濕漉漉的,就跟剛從水裏出來一樣,鏡像中的她向自己示警,說她衝克流年太歲,犯了大命,有死兆臨身,如果不解,命懸旦夕矣。
示警之後,鏡中人還提點說,近些天會有仙家貴人迫近,讓她一定留意身邊道士打扮的人,如果遇到,一定要上前求助,否則性命難保。
說實話,這類噩夢並不稀罕,劉蘇從小到大怪夢做得多了,起先也沒當回事,可就在第二天,好巧不巧,在自家小區的花園旁看到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席地盤坐,搖頭晃腦,念念有詞。
與街邊算命騙錢的人不同,這個道士挑選的位置非常偏僻,除非家住劉蘇所在的這棟樓,否則根本沒有其他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果是江湖騙子,賺倆耍嘴皮子的錢,大可選擇一些往來人流密集的地段,犯不上在這兒空耗時間,如此看來,這個道人似乎有些名堂。
因為頭天晚上的怪夢,劉蘇無法忽視那個道士,又不想冒冒失失的去現眼,思來想去,隻得遠遠站在一旁觀察。
盯了大概十分鍾,劉蘇越發確定這個道士與眾不同,她數了一下,在這十分鍾裏,先後有七個人從道士身前走過,他都隻是手搭拂塵,闔目欠首,一舉一動講究之極,全然一副超然世外的高人做派。
“呃,這位道長,我,我......”
踟躕半晌後,劉蘇終於沒能抑製住內心的忐忑,湊上前來支支吾吾的開口了。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道人慢慢睜開眼睛,看向劉蘇的瞬間目光明顯一滯,旋即起身就要離開,行容倉促狼狽,甚至帶著一絲慌亂。
劉蘇本就心裏發虛,見老道這般舉動頓時怕了,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上前一把拽住了道人的黃袍大襟,急聲問道:
“道長!你這是幹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還是......還是你看見了什麼東西?”
“無量壽福,不得說,說不得呀......唉!看來是山人不自量力了,還請女尊者撒手,放山人離去。”
道士一麵側著臉試圖擺脫劉蘇的拉扯,一麵低聲絮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此一來,反倒加劇了劉蘇的不安,她死死攥住道人的袍襟帶著哭腔說:
“道長,你要是真的看到了啥請一定告訴我呀,我願意花錢,行善積德不是你們出家人的宗旨嗎,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女尊者,請你放手,先放手我再慢慢與你道來如何?這般拉拉扯扯不成體統啊。”
道人終於放棄了掙紮,好言相勸起來。見對方送了口,劉蘇也緩了口氣,隻是攥著袍襟的手還沒鬆開,她用胳膊蹭去額上的細汗,喘息道:
“你先說,說完我就鬆手,我一定鬆手,道長放心,我不會讓你白說的。”
“報酬就免了......”
老道陪著小心,上上下下仔細將劉蘇打量了一番,麵色愈發難看起來,看罷,他單手擎掌,將拂塵左右一甩瀟灑的搭在臂上,沉聲詢問:
“敢問女尊者,近日可曾戲水?”
道人一語中的,劉蘇隻覺得渾身一陣酥麻,心道大事不妙,夢裏的東西十有八/九是真的,她咽了口唾沫,緊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