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場眾人都沒看見小辮子口中所說的那個大鬼,但沒人懷疑它的真實性,因為剛剛小辮子的那些表現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蔡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一腳踢到鐵板上,眼下一幫人六神無主,都圍在姓蔡的男人身旁等他拿主意。
“那家夥絕不是一般角色,我們恐怕處理不了,你們幾個送毛子回家休息,我去見秦六爺。”
看著海二春消失的方向,姓蔡的男人麵色冷的幾乎結出一層冰賴,六爺吩咐的事辦砸了,他心裏難免七上八下的。
......
“那家夥下手也太重了,我不攔著的話,紮小辮兒那二傻子非死了不可。”
在一家餛飩館兒裏坐定,海二春心神一動,跟通仙抱怨起來,先前對付那幫攔路的同行時,他玩心大起,忽然想試試虛天九鑒的威力究竟如何,與對方交談間便已默默將靈器祭出,藏於口袋,虛耗是什麼角色,上古凶神!對付一個不入流的風水先生如呼吸一般簡單,彈指間整垮了那小辮子脆弱的神經,要不是海二春及時製止,虛耗下一步就打算生吞對方的魂魄了。
“這你可怪不得虛耗,對付那種雜魚你把他放出來,本就是胡鬧,這麼大人了,做事沒點兒譜,今天這事兒,咱家可不站你這邊兒,好好反省去,還好沒出人命,不然你自己造的孽自己還得自己受。”
通仙的語氣雖是懶洋洋的,言辭卻帶著責備,虛耗是跟他平起平坐的附靈,能力自不用說,用他來對付凡人著實容易出人命。海二春五弊三缺之業尚無化解的跡象,如果因為這種低級趣味枉造殺孽的話,就太不值了。
海二春知道通仙是為自己好,也沒回嘴,低頭吃他的餛飩。想起那姓蔡的口口聲聲說這一帶歸一個叫什麼秦六爺的人管,二春心裏泛起嘀咕,更讓他生疑的是,那姓蔡的還說胡永飛曾經也找過他們,但這些事胡永飛卻一個字都沒提過,聯想到第一次見麵時那種偷偷摸摸的氣氛,海二春覺得事情似乎不簡單。
吃完飯,還不到十點,海二春給胡永飛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聲音很亂,對方說自己正跟幾個朋友在唱K,二春直接說有正事要談,對方心裏有數,兩人約了個能說話的地方,準備見麵詳談。
......
過了半小時左右,在網吧附近的一家小酒吧裏,海爾村和胡永飛碰頭了,得知宋魯一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胡永飛很是高興。
“你別高興的太早,現在頂多算是治標,沒治本。”
見對方眉飛色舞的,海二春迎麵潑了一瓢冷水過去。本以為天下太平了,聽二春這麼一說,胡永飛眉毛一擰,疑惑道:
“什麼意思?大師不是已經把那鬼東西降住了嗎?”
“不是降服,是暫時收服,並不是長久之計,說來你可能不信,宋魯一的死雖是意外,但他死後靈魂不得安寧,不斷糾纏活人的情況卻非偶然,現如今他被困在陰陽夾縫中,難以超脫,如果找不到解決辦法,到頭來難說會不會繼續糾纏你們。”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海二春真話假話摻著說,然而對於海大師說的這些東西,胡永飛並沒有辨別虛實的能力,講難聽點兒,人家怎麼說,他就得怎麼聽。
“那,怎麼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呢?既然大師把我叫過來,我猜一定是有辦法了。”
“聰明,是有個計劃,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說著話,海二春從腰包裏翻出一隻手釧遞給胡永飛,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他繼續道:
“......明說吧,我覺得那個叫璐璐的女主播有問題,既然她忌諱跟我們這種人見麵,那麼現在能不能證實我的猜測,就要靠你了。”
“好說,您需要我怎麼做?”
接過手釧,胡永飛看都沒看直接答應下來。
“那接下來,你就這麼辦......”
......
結束了三個小時的直播,關掉攝像頭,璐璐疲憊的往靠椅上一癱,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每天對著電腦又唱又跳,說著違心的漂亮話,言不由衷的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土豪送的“跑車”和“飛機”,這份“活給別人看”的職業讓她身心俱疲。
她倒在床上剛想迷瞪一會兒,手機忽然響了,接通之後,裏麵傳出胡永飛的聲音:
“喂,璐璐,是我啊,跟你說個好消息,撞邪的事情,基本解決啦!哈哈。”
“解決就解決,沒解決就沒解決,‘基本’是什麼意思?”
事情委托給胡永飛之後,璐璐就沒再過問,反正錢已經付了,她隻關心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