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城一邊說著一邊把海二春的肩頭拍的啪啪響,一副“全看你的了”的樣子。
“話說,這麼大筆生意你叫上我這個外人,合適嗎?萬一弄砸了......”
“嗨,你盡力而為就是了,不妨告訴你,總社把任務派到我這兒來了,可我現在手底下也沒有適用的人,所以就想到了你,這年頭賺錢不易,三百萬也不是小數兒,真能拿下這份委托,你賺你的錢,我也完成了任務,大家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退一萬步,就算沒成,那也是天意,隻要我們做了,也沒人會說啥,老弟,這可是份隻賺不賠的買賣。”
海二春剛要表達自己的擔心,薑九城就扔出一堆讓人難以推辭的理由。二春本也沒想推辭,借著杆兒往上爬道:
“有道理,薑老師的話句句在理,行,幹了!”
......
車行近兩個小時,七拐八繞終於到了目的地,這裏是一處名為“湯君別院”的花園式別墅區,李振亞在這裏置辦了一處房產,偶爾過來小住,亦或是會會私客。
這座漂亮的三層洋房一年至少有三百天是空著的,今日卻是人氣爆滿,車子剛一進院,海二春就看到停車坪上齊刷刷的碼放了四五輛同款的林肯SUV。
剛下車,一位西裝筆挺別著胸牌的工作人員就彬彬有禮的迎了上來,引著薑九城和海二春兩人朝屋裏走,看起來,他們應該是最後一波到場的。
“對不住啦諸位,來晚了來晚了。”
別墅麵積很大,頂樓有間裝修極為別致的小型會議室,一進門,薑九城就抱著拳衝屋內眾人打招呼,海二春緊隨其後,也有樣學樣,就在其目光隨意掃動過程中,忽然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但見天客樓的郝老板,賢燭寺淨涅禪師,冒牌兒貨“任遠”,以及......屈良才,都在現場。
此時此刻,大家以這種形式聚在一起,著實令人難以想象,看見屈良才的那瞬,海二春心中一沉,很明顯,姓屈的已經被“任遠”拉進了青麵社,柯小聞整天守著兩個青麵社的人,還真是讓他難以安心。
“阿彌陀佛,沒想到能在這裏與海小友碰麵,你我之緣當真妙不可言呐,嗬嗬嗬。”
見海二春進門,淨涅老僧當即雙手合十上前一揖,態度很是熱絡。
“大師近來可好?”
二春還了一禮,與老和尚交談起來,全程沒有看郝老板一眼,郝老板心裏有數,一言一行全把海二春當做路人對待,對彼此的態度,兩人皆是心照不宣。
自打瞧見最後到場的人中有海二春,屈良才麵色就不自然起來,陰晴不定的憋了老半天,正準備上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任遠”一個眼神製止了,無奈之下,隻得呆在原地冷冷看著海二春。
薑九城幾乎認識在場所有人,一進屋就四處打招呼,場麵簡直如茶話會一般和諧歡樂,誰能想象數十上百年來這些人身後的勢力正進行著不死不休的爭鬥。
“喲,我是該叫你老呂啊還是老任呢?你們族務派不會是沒人了吧?”
打了一圈招呼,薑九城最後踱到“任遠”麵前,歪著頭打量了他一番,又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屈良才,陰陽怪氣的奚落道。
“哼,姓薑的,別太得意了,仰著臉兒走路,當心掉溝裏。”
薑九城進屋時其身後跟著海二春,隻要不是瞎子就知道這倆人是一起的,“任遠”領教過海二春的手段,自然知道那人不好惹,薑九城本就有些本事,如今莫名其妙拉姓海的入夥,“任遠”當然知道要避其鋒芒,他懶得逞口舌之快,不痛不癢回了句嘴後轉過身不在理會薑九城。
就在這時,會議室另一側小門忽然打開,一行商務人士打扮的人從門外魚貫而入,領頭的男人大約五十來歲,身形偉岸器宇不凡,站在眾人中可謂鶴立雞群,此人正式遼化集團總裁,李振亞。
“不是啥正式會議,大家不要拘束,都請入座吧。”
有一種人,讓人第一眼瞧見就會產生想要跪地拜服的衝動,乍一聽此說法有些誇張,但在相麵一術中,卻對這種人自帶的炁場有專門的描述,風水師習慣稱呼這種人散發出來的炁為“偉人罡炁”,罡炁的強度決定了這個人最終成就的高低,從古至今,但凡成就王霸之業的人,無一不是罡炁滔天之輩。
此時此刻,在海二春凝重的目光注視下,李振亞緩緩落座於會議桌主位,其周身煥發出的偉人罡炁,如正午驕陽般蓬勃旺盛,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