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惦記,舉例子都要捎上我。”
薑九城話說一半兒,憋了半天的郝老板終於忍不住了,眯噓著眼兒反擊了一句,前者毫不在意,嗤笑一聲繼續說:
“......為了應對這種目標人物逃跑的情況,有些下煞的高手便會在煞局中添入一些作料,比如,一旦目標有逃跑的念頭,周圍就會不斷出現一些可以阻撓他行程的壞事發生,當然了,能搞出這種逆天煞局的人屈指可數,但也不是沒有。”
“嗨嗨嗨,薑道友是說,現在,正有這麼個手眼通天的厲害人物,給李總的千金下了這種煞?”
從未發一言的屈良才終於說出了他今天到場後的第一句話,隻是那語氣,那神態,和那串難聽的怪笑,實在與他的外形不搭,外人不了解就算了,海二春卻在第一時間看出了他的異狀,此刻的屈良才絕不是他本人。
聽出對方話裏帶刺兒,薑九城紳士的一笑,反問道:
“噢?莫非這位小友另有高見?”
“小友?哼,也罷,老......我不妨就跟你談談我的高見!”
這個名叫屈良才的年輕人先前在場中毫無存在感,誰料一開口如此大言不慚,口口聲聲稱自己的意見為“高見”,聽得讓人啼笑皆非,不過海二春在一旁可笑不出來,屈良才此刻的語氣口吻,跟通仙的路數有幾分神似。
能留在會議室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對屈良才的這種冒失態度,大家沒有嘲諷,反倒各自提起了防備。見眾人安靜等他發言,屈良才咧嘴一樂,匪氣十足道:
“什麼局什麼煞?一派胡言,哪裏這麼麻煩,老......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在座的幾位,李總的千金,那就是拜錯了神,請錯了物件兒,現在是黴運當頭,說句難聽的,如今被她踩過的地兒,怕是連草都張不出來。”
“哎哎!這位小師傅說的不假,自打出事兒以來,靜怡房間的花花草草這類有命的東西全完了。”
屈良才話糙理不糙,似是一下子戳中了李振亞的肺管子,他當即開口證實。看上去很是興奮,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人居然是匹黑馬。
“你,你這話可有依據?年輕人莫逞一時之快誤人性命。”
眼見自己先前一番宏論被人推翻不算還遭奚落,薑九城不悅道。
“依據?還年輕人?小子,叫你薑老師那是給你顏麵,老夫在道上橫著走的時候你祖上怕是還沒發跡呢,跟老夫談依據,告訴你,老夫這雙眼就是依據!”
屈良才雙瞳泛黃,渾身念力澎湃,說話時一口一個“老夫”,直到這刻海二春才回過味兒來,現在這姓屈的,十有八/九是被什麼道行逆天的老怪物借體了,難怪氣勢如此驕橫,合著早已不是他本人,難怪連“任遠”都離場了他還能留下。
語驚四座,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屈良才”在眾人麵前負手而立,傲氣衝天,那架勢比上通仙也毫不遜色。
“長白山......黃四爺?”
麵色陰晴不定的盯著“屈良才”看了半天,薑九城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正是老夫。”
聽見有人呼出了它的名號,“屈良才”眉毛一揚,拿眼角吊著薑九城回道。一聽被自己說中了,薑九城麵色一滯,旋即換上一副恭恭敬敬的笑臉,站起來躬身道:
“原來真是您老人家,今天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子剛才言語不當,得罪之處還請家仙包涵。”
“嗯,好說,我能與你這小輩兒置氣嗎?要我說呢,李總這邊兒你就別操心了,老夫處理就好。”
這位上身屈良才的黃四爺是青麵社族務派的保家仙,其原形乃是修煉千年的黃皮子,不僅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法力,還仗著千年的修行積累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閱曆。雖說它是青麵社的保家仙,可究根尋緣它代表的還是族務派,此刻其開口勒令薑九城退出,著實讓後者不知如何應對。
“這......這......”
“這什麼這,讓你走你就走,難道等老夫送你?”
薑九城支支吾吾絞盡腦汁想對策,可黃四爺壓根不給他機會,當即催促。
“先等等,我有個問題想跟李總裁求證一下。”
就在氣氛尷尬之時,海二春忽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