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是真不記得了。也罷,我就提醒你一下。前天,你在青陽城的大街上,有一位年紀二十五六的青年上前找你說話,不知你還記不記得。”高個子男子說道。
“大哥,你跟他們說什麼,反正拿不到解藥咱們也難逃一死。”旁邊的矮個子男子大聲說道。
“二十五六的青年?你說的是那個自稱賈進學的人吧。我想起來了,你們兩個好像就是那個花花公子的跟班。怎麼,難道你們是他派來的嗎?”聶曉茜臉色一寒,聲音越發冰冷地說道。
“曉茜姐姐,賈進學是誰?”黃易忍不住問道。
“誰知道他是誰。那天我在街上,那家夥突然跑到我跟前,問這問那,說要請我去看戲,還對我動手動腳,想著就讓人討厭。”聶曉茜生氣地說道。
“所以你就對他下毒,讓他現在還昏迷不醒?”矮個子男子立刻質問道。
“對付一個花花公子,我才不屑對他下毒,你們兩個不要再血口噴人。”這會兒聶曉茜已經能夠自己站穩,她紮脫黃易的雙手,看著矮個子男子,怒斥道。
“我家少爺那天被你身上所帶的利器劃傷手指,開始沒什麼事,但是後來卻一睡不醒。我們查看他手上的傷口,發現他的手指周圍一團黑氣,請來的大夫都說他是中了毒,沒有解藥根本醒不來,所以我們兄弟二人今晚才會前來找你討要解藥。你敢說那毒不是你下的嗎?”高個子男子接口道。
聽了他的話,聶曉茜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她從摸出一根粗大的鋼針,看了看又把它別在了腰間,然後才淡淡地說道:“他的確是被我腰間的這根鋼針所傷,中了鋼針上的毒。不過我可沒有用這鋼針傷他,那天他對我動手動腳的,碰了我一下,我想是他自己不小心被鋼針劃傷的。”
“曉茜姐姐,你也用暗器嗎?”黃易問道。
“我不用暗器,我隻是有事才帶著這枚鋼針的。”聶曉茜輕聲說道。
“好了,既然這的確是一場誤會,你們可以安然離開了。”黃易說著為那兩兄弟解開了穴道。然後他又轉頭對聶曉茜說道:“小茜姐姐,雖然那個賈進學是自己碰到毒針的,但你也有一定的責任,你把解藥交給他們二人,讓他們拿著解藥回去救賈進學吧。”
“小兄弟深明大義,先前是我們兄弟二人錯怪你了。姑娘隻要能拿出解藥,我們今後決不再找你麻煩。”高個子男子抱拳道。
“我沒有解藥。我師傅中了毒針上的毒,無法運功逼毒,所以我帶著毒針到青陽來,希望找到一位能夠識出鋼針上的毒,並且可以為我師傅解毒的大夫。”聶曉茜為難地看著黃易,說道。
“什麼,你沒有解藥?拿不到解藥,我們回去也是一死,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讓你這妖女為我們陪葬。”矮個子男子驚怒道,一掌拍向聶曉茜。
“夠了,你要是再敢出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黃易一拳打在矮個子男子的掌心,將他擊退,冷冷說道。
矮個子男子受黃易一拳,滑行四丈多,手臂發麻,氣血翻湧,才知道黃易之前打在他們兩兄弟身上的那一拳根本沒出多少功力,心中驚駭的同時,再也不敢妄動。
高個子男子看見黃易一拳將他弟弟擊退,心中同樣對黃易更加忌憚,他低頭思量了一會兒,突然抱拳對黃易說道:“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黃易。”
“黃兄弟,在下徐直,那是我二弟徐青。我家老爺從京都派我兄弟二人來保護少爺,如果我家少爺中毒而死的話,我兄弟二人難辭其咎,賈總管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兄弟。在下鬥膽請小兄弟讓我們把這位姑娘帶回去,讓我們也好有個交待,請你務必成全。”高個子男子徐直說道。
“你……我已經不再追究,讓你們離開,沒想到你們還不依不饒,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聶曉茜怒道。
“哼,你現在雖然能夠行動了,可你的功力並沒有恢複,不然你現在已經向我出手了。要不是有這位小兄弟在,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徐直冷哼道。
“你們要不是使出下三濫的招數,同樣不是我的對手。”聶曉茜怒道。
“好了,曉茜姐姐,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黃易說道。
“真的?”聶曉茜聽了他的話,心裏一暖,甜甜地說道。
“小兄弟,我家少爺確實是因這位姑娘才中的毒,如今拿不到解藥,隻有將這位姑娘帶回去,我們才能減輕罪責。這位姑娘並不是有意下毒,我想賈總管是不會取她性命的。”徐直大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