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易淡淡瞥了一眼已經死去的田誌,手上的紅光退去,坐到了馬車的踏板上。由於車夫已經嚇得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因此黃易隻得自己親自駕車。
四個青年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田誌,一陣慌亂。望向黃易的眼神中也透著畏懼之色,直到黃易一抖馬繩,馬車緩緩起動,四個青年才輕聲議論起來。
“這下糟了,田副統領竟然被人殺死了。要知道田祭祀可是最疼田副統領啊,如今他死了,田祭祀還不暴跳如雷。說不定還會牽怒於我們。”
“這應該不至於吧。我們幾個也想上去幫忙,隻是那人武功太厲害了,連田副統領在他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我們幾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親自去把田副統領死的消息告訴田祭祀。”
“對對對,我們趕緊去告知田祭祀。哎,你們看,是赤龍統領。”
黃易剛剛駕著馬車離去沒走多遠,一個身披軟甲的雄壯青年領著二十多個衛士趕了過來。
“赤龍統領,你來得正好,剛剛有人殺了田誌統領,你快去把凶手抓住。”四個青年看到赤龍,如同見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跑到赤龍跟前。
“怎麼回事,我剛剛聽說田誌在這裏鬧事,怕他出手傷人,所以急急忙忙趕過來,怎麼現在他反倒被殺了?”赤龍看著田誌的屍體,驚怒道。
“赤龍統領,那人剛剛駕馬車離去,你快去把他抓起來交給田祭祀。”
“這個田誌,平日裏隻知道吃喝玩樂,欺負弱小,不好好修煉武功,現在被殺了真是活該。要不是他是田祭祀的孫子,我懶得理他。你們四個前麵帶路吧。”赤龍低罵一陣,才對那四個青年吩咐道。
黃易駕著馬車,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原本今天想出來好好玩一下,沒想到突然變化的天氣,加上一個田誌,把他的好心情全部破壞了。此刻,黃易腦中仍浮現出剛才荒塔上衝出的那道烏黑的光柱。
這時黃易的耳中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他回頭望去,見一隊人正快步向他跑來,為首的正是赤龍。
赤龍和他的手下很快便追上黃易的馬車,二十多個人將馬車團團圍住。
赤龍剛想下令將馬車上的人抓起來,但是一看到黃易的臉,忍不住驚呼道:“是你?”
“怎麼,赤龍統領認得在下?”黃易有些納悶地問道。
黃易能認識赤龍完全是因為丁二的介紹,加上血色試煉時司馬淩風對赤龍頗為讚賞,所以黃易多留意了幾下,能一眼認出赤龍,但他沒想到赤龍竟好像也認識他。
也難怪黃易會納悶,那日在血池中,黃易因為吸收血水,全身痛苦無比,一心一意在閉著眼睛運轉真氣,抵擋血水的入侵,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加上後來他又暈了過去,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日儼然已經成了主角。
四個青年顯然沒有注意到赤龍臉色的變化,一見黃易被眾人團團圍住,其中一個馬上叫囂道:“赤龍統領,就是他殺了田副統領,還差連我們四個一起殺掉,你快點把他抓起來。”
“住嘴,再吵我先把你們抓起來。”赤龍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才轉頭對黃易說道:“你是教主新收的徒弟,我又怎麼會不認識?你不跟著教主修煉血影毒功,跑到這大街上來做什麼?”
黃易聽他說話有股酸溜溜的味道,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周圍二十多雙凶狠地眼睛,緩緩說道:“赤龍統領好像跟在下有些誤會啊,不知道你帶這麼多人圍著我幹什麼?”
“誤會?你當街行凶,殺了田祭祀的孫子田誌,這難道是誤會?即便你是教主的徒弟也不能這麼放肆吧。”赤龍冷笑道。
“哎,赤龍統領這話就說錯了,是那個田誌先不講理,也是他先動手的,我是被逼無奈才出手將他殺死。這四人目睹了整個過程,不信你可以問他們。”黃易說完一指那四個青年。
四人見黃易指向自己,全都露出慌亂之色,原本他們是想努力抹黑黃易,把責任全都推到黃易身上,這樣田誌的爺爺才不會牽怒到他們四個身上。但是沒想到黃易竟然是教主的徒弟,四個青年徹底亂了陣腳,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
赤龍一看四人的臉色,加上田誌平日裏蠻橫慣了,便知道黃易說的即使不是事實,但也差不到哪去。
赤龍的臉色陰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無論如何,你當街殺人就是不對。你還是跟我走一趟,等我稟明了教主,再請他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