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易見楊岩慶衝來,臉上不帶絲毫表情,暫時也沒有任何動作,等到楊岩慶的槍頭到了他的麵前,南宮易才一腳踢向之前被他插進土裏的金色長槍,用尾端打向楊岩慶的槍頭。
“鐺”的一聲,楊岩慶的槍頭被打偏,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順著槍頭的走向,順勢一個轉身,再一槍刺向南宮易的胸口。
南宮易雙手住槍杆,一邊穩步後退,一邊用手中的長槍槍身,抵擋楊岩慶的進攻。
不一會兒工夫,南宮易就已經連退了二十多步。楊岩慶雖然攻勢猛烈,看得出他槍頭純熟,極俱威力,但卻難傷南宮易分毫。
一些修為尚淺之人,看不出這其中的奧妙,見南宮易被楊岩慶逼得連連後退,以為南宮易在楊岩慶麵前不堪一擊,不由得嗤笑了起來。
其實這軍營中,不僅楊岩慶等四位將軍沒把南宮易放在眼裏,就連普通軍侯都不服南宮易,可是南宮易畢竟是元氣境強者,因此普通的將領才不敢在南宮易麵前入造次。
然而修為高不高與能不能帶兵打仗根本就是兩回事,雖然修為是一名武將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對於一名將軍來說,謀略才是最重要的。眾將領中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之前從未帶兵打個仗的南宮易會是一個好將軍,因此此刻見南宮易被楊岩慶逼得後退,都暗自幸災樂禍起來。
不過林忠義、仇副將、趙副將以及賈進威和賈進程這幾位元氣境修為的將軍,此時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因為南宮易與楊岩慶打了這麼久,居然沒有真正出過一招,每一次都是隨手一舞槍杆,便將楊岩慶淩厲的攻勢輕易化解。
“南宮易,你為什麼不出招還手?”楊岩慶一邊繼續對南宮易展開猛烈的攻勢,一邊大聲問道。
林忠義等人能看出南宮易一直沒有出招,楊岩慶自然也能看得出來,故而才問了起來。
“因為我在觀察你是如何使槍的啊。”南宮易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圍觀眾人全都齊齊一愣,楊岩慶也不例外。
南宮易微微一笑,又補充道:“因為本將軍之前從未使過槍,更不懂得什麼槍法,隻是觀摩過別人的槍法,還有些生疏。對了,說起那位我見過的槍法最厲害的人,你恐怕再熟悉不過了,他就是你們曾經的大將軍,王勉。”
“你什麼時候見過王將軍?”楊岩慶追問道。
“大約兩個月前。”
“他人呢?”
“死了。”
“怎麼死的?”
“你說呢?”南宮易輕輕一笑。
兩人一邊說一邊打,一會兒的工夫,楊岩慶又攻出了十幾招,但仍沒傷到南宮易,甚至如南宮易之前所說的那樣,連他的衣角都未曾沾到。
“你是說你殺了他?”
“不錯。可惜啊,堂堂的大將軍,隻因當初跟錯了人,得罪了現在的皇帝,最後竟然落草為寇。”南宮易歎惜道。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楊岩慶怒極,出手全是淩厲的殺招,恨不得將長槍刺入南宮易的心髒。
“你不相信就算了。你也進攻這麼久了,你的招式路數我也看得差不多了,現在該輪到我來出招了。小心了。”南宮易好意地提醒了一句,然後便突然頓住了身形,不再後退。
隻見南宮易長槍猛然一挑,將楊岩慶的槍頭再次挑開,隨之長槍在掌中一陣旋轉,隨著南宮易右手的移動而來到了南宮易的身後。
南宮易右手握住槍尾端,左手放在中央,槍身從後背刺出。隨著南宮易放在尾端的右手劇烈晃動,槍頭在前進中也不斷變化位置,泛起一片金色的槍影。
“呼呼”的風聲,以及陣陣破空之聲在楊岩慶耳邊乍響,楊岩慶瞳孔一陣緊縮,下意識地舞動長槍,想將逼至麵前的那一片槍影蕩開。
不料,長槍打在槍影上,楊岩慶不僅沒有將槍影破除,反而感覺手臂一麻,仿佛自己的長槍被卷進了一個漩渦之中,逐漸失去了掌控。
很快,楊岩慶手中的長槍脫手而飛,而他眼前的槍影也陡然間消失無蹤,隻留下一道金燦燦的真實長槍,筆直地朝他刺了過來。
楊岩慶大驚失色,向後大跨一步,同時身體側轉,驚險地避過槍頭。
然而槍身自楊岩慶胸前穿過之後,又猝然停了一下。隻見南宮易右手持槍,端尾置於腋下,端槍一拍楊岩慶的胸口,便將楊岩慶擊飛。
楊岩慶先是雙腳離地,平行了兩丈多,然後落到地麵,又在地麵滑行了五六丈,最後才雙腿後邁,退了十幾個終於停了下來。
而這時,那把從楊岩慶手裏飛到空中的長槍也落向了地麵。但見南宮易一槍將其挑起,在空中轉了一幾圈之後又將楊岩慶的槍扔向楊岩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