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溫暖的床上宿醉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我拒絕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對的,我強吻了趙俊樸。而他好命的沒有拒絕,而是欣然享受我在他唇齒間的肆意征伐。我如同一個糟蹋東西的小孩一樣,蹂躪這個可惡的男人,滿足我的快感。
之後,我推開他,放肆地笑著看他的反映。
他卻什麼也沒有做,而是靠近我,擁我入懷。
我記得他對我說:“馬拉,你是在抗拒我,還是在抗拒你愛我的心。”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夜風很冷,他的懷抱很溫暖,我就在他的擁抱中,安然的睡著了。
所以,等我從溫暖的床上醒來而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知道,在我的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倘使按照一貫小說或者電視劇的原則,他應該也在我床上,我伸手摸去,隻有空空的床。
於是我放心地睜開眼睛。
下床,尋找趙俊樸的影子,三分鍾後,我聽到廚房裏發出的聲音。
——是的,這個聲音打動了我,宿醉醒來的女人發現送他來的男人沒有出現在他的床上而是出現在廚房,無論如何是幸福的。無論如何,這個男人該是值得珍惜的吧。我想。
——最起碼,他在珍惜我。我這樣說。
我呆呆地站在廚房門口,等著他回頭。
趙俊樸穿著我的花圍裙,端著飯出來。“在那裏傻笑什麼?”他笑著對我說,“我在回報你那天晚上給我做的飯。”
“唔。”我收其自己呆笑的嘴臉,去洗手間收拾自己。
鏡中的我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外邊有男人哼歌的聲音讓我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
等我回到飯桌,趙俊樸已經坐好,並且把勺子遞給我。我們安安靜靜的把飯吃完。他收拾東西回廚房,洗碗和鍋子。之後,又沏了茶出來,用我一個已經閑置數月的杯子給我倒了水。
“謝謝。”我說。我現在如等待判決的罪犯,心裏帶著忐忑不安和視死如歸兩種精神。
“你酒醒了嗎?”他笑著問我。——我應該能看出來他很高興,但是我想不出他為什麼高興。
“哦。”我狐疑地打量他。
“那麼我們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他啜口茶,把杯子放下,認真的說。
“如果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道歉。”我急忙說。
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齊而潔白的牙齒,他幼年時期一定生活不錯,因為牙齒是矯正過的。
“你還記得昨天的事情,那很好,可以不用我描述。”他接著說下去,語氣如同談判,“那麼我要一個說法。”
“我剛才說了,我道歉。”我顯出完全的不耐煩。
“你享受那個吻嗎?”他的臉突然放大在我麵前,尤其是唇,昨天被我蹂躪的地方,赫然就放在我垂涎欲滴的地方。我立刻心虛地掩口唾沫,然後身體向後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