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站在劍上,看著地上的錦繡河山,心道:“景色雖好,可惜就要毀於一旦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沉重,江淮自己無力改變些什麼,隻能默默地習慣、接受這一切,否則,江淮還能怎麼做呢?
難道去改變這一切嗎?江淮捫心自問,自己還沒有這樣的能力,更何況這都是定數,改變不了的,就算今天不會發生,明天也會發生;明天不發生,早晚也會發生,權利和利益的遊戲就是這麼妙不可言——肮髒而又難以抵抗!
“三公子,咱們這是去雲州,等到安頓下來,把您的消息傳遞到江州,翠雲軒會再派人把您護送到江州,那時自然就不是我們兄弟兩個了,而且眼下時局混亂,您還是小心從事為好,唉!隻是不知道將來時局如何,像我們這樣的小修士,唉!在大勢之下猶如螞蟻,泛不起一點兒浪花,唉~”
艾虎、高龍二人說這話時看著江淮,免得漏下什麼表情,期望能得出點什麼信息,畢竟對於大人物而言,這等小修士實在是無足輕重,他們也想得到什麼內幕消息,了解一下大勢,免得將來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江淮看著二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笑道:“這哪裏知道!時局變化,乃是天數,我們不過是小小的修士而已,哪裏能知道天數幾何?不過,修道之人,行的既是逆天之舉,也不要太過悲觀了吧?”江淮看著他們失望的樣子,不由得出言安慰二人,給他們點兒希望。
一路上三人已經聊了許多,不過江淮口風很緊,沒有絲毫泄露,知道的不知道的、該說的不該說的,江淮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不過對於其他的事兒江淮倒是知無不言,三個人聊得倒是挺投機的,高龍、艾虎還覺得江淮平易近人、沒有世家公子眼高於頂的孤傲,
其實他們那裏知道,江淮不過是很少接觸外人而已,自大來到這兒,就是修煉修煉,基本上除了得到不少好東西之外,還沒行使過世家公子的權利,也基本沒享受過世家公子的榮耀,往日裏也不過是接觸些仆人而已,雖說是有些上位者的威嚴,但是還不濃鬱,自然顯得平易近人多了,江淮要是知道這人這麼評價自己,就不知道是該怎麼想了。
所以,高龍聽到江淮的話,自然而然的就開始反駁,反而沒有起初的拘謹,他哭喪著個臉道:“您哪裏知道咱們底層小修士的苦啊!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平等的,那些大人物說句話、跺跺腳,那就是天威,那容得我們如何如何,就算是死,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兒而已,一道命令,那不就是成千上萬的人出動,這才找到您!還....”
正說著,艾虎拉了拉高龍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過分了,說話要有的把門的,小心禍從口出,而高龍看到沉思不語的江淮還以為是江淮生氣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立即俯身跪下,給江淮道歉,
江淮起初有些疑惑,不過隨即伸手把高龍給扶了起來,笑了笑道:“我並沒有怪罪於你,隻不過是在思考你所說的話而已,你說得對,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但這正是最公平的地方,‘絕對的平等就意味著不平等’你要是想出人頭地,那就要努力修煉,你想:若是有當一日,得道成仙,還有什麼人能夠一句話決定你的生死嗎?與其計較這個世界的不平等,還不如化悲憤為動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