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彩炫目的“卍”字就像是一個耀眼的太陽,鑲嵌在秋興發的額頭,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神聖的光芒,似乎是在跟什麼邪惡的洞東西在對抗一般。
江淮看在眼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知道秋興發經曆了什麼,但是他卻是明確的感覺出來,那並不是什麼煞氣,而是心魔,乃是秋興發的魔念,看起來似乎十分嚴重,黑氣外放,這就意味著秋興發已經無法壓製自己的心魔,要不是江淮手底下有七彩聖舍利,秋興發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並不是說隻要驅離了心魔就可以了,因為心魔跟修士的信念是一直在作鬥爭的,一旦被心魔站了上風,魔念就會永不停歇的侵染修士的神魂,最終修士自己就真的入魔了,隻能殺死,再也沒有別的處理方法,當然,修士實力太過厲害,消滅不了,那就另當別論。
看著秋興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江淮心底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就怕秋興發魔性大發,那可就不妙了,那樣的話秋興發自己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江淮也不可能得到足夠的情報,這也是江淮最為擔心的地方!
“長峰,你過來給他調理一下他的真氣,免得他真氣走岔了道,留下後患!”此時秋興發的心魔雖然被比了回去,但是還沒有被徹底消滅掉,所以此時秋興發渾身顫抖,這是還在跟心魔鬥爭的表現,好在有江淮的幫助,秋興發的神念自然是站了上風,不過這個時候秋興發一身真氣不穩,還是要一個外人來幫助他調息。
林長峰也看出了門道,也不多說,一個健步走上前來,伸手按住了秋興發的雙肩,隨即源源不斷的真氣穿透秋興發的肉身進入了秋興發的奇經八脈之中,不多時秋興發一身不正常的真氣就安靜了下來,秋興發身上那隱隱出沒的血痕也漸漸地消失了,露出了正常的皮膚。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秋興發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呼出了一口濁氣,看到了麵前的江淮,不由得一愣,隨即迎頭便跪道在地,道:“屬下拜見將軍!”
江淮歎了一口氣,道:“起來吧,有什麼事兒,站起來說,看起來你也受了不少苦,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林長峰跟張明軒看了,也不多說,站到一旁看著,也不說話,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看這秋興發的樣子怕是少受不了苦,而且一定跟情報有關,不由得也是十分好奇,於是姑且聽之。
秋興發聞言站起來也不囉嗦,道:“回稟將軍,我前些日子奉您的命令,前往臨江查探消息,憑借劉宏和的印信,我自然是沒有被懷疑過,於是輕易地就打入了他們的內部,但是卻因為一些別的原因,我一直不能得到他們真正的信任......”說到這兒秋興發情緒有些波動,江淮一皺眉頭,道:“繼續說。”
秋興發控製了一下情緒,道:“雖然他們沒有十分的信任我,但是卻不是懷疑我的身份,而是因為一些利益糾纏,於是幾日之後我就打通了不少關係,搞到了不少情報,甚至跟其中一些高位的人還有一些聯係,從此得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情報,其一就是援軍不日即到,在就是臨江跟峰州的守將不合由來已久,所以對於一些事情,我們可以從中獲益。”
江淮聞言不由得一陣沉默,道:“仔細說來聽聽,還有,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般的失態,說出來!”
江淮明顯是覺得秋興發內心深處有一些十分憤怒的事情沒有說出來,江淮直覺上感覺似乎這一切都有聯係,要是秋興發說出來,說不定江淮可以從中間推論出什麼東西裏啊也說不定。
秋興發聞言似乎是渾身一抖,道:“回稟將軍!我到了那臨江不多日子,但是一直沒有被安排跟家人見麵,起初我還以為是他們對我的身份存疑,所以也沒有太過在乎,隻是心裏有些著急一般,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們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對著我隱瞞什麼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並不是軍情,反而軍情對我來說似乎是不是大秘密,於是我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好了....”
頓了一會兒,秋興發似乎是十分痛苦道:“過了幾天,我從無意中得知,其實我妻子因為被那大營中一個將軍的弟弟看上了,但是我妻子不從,那人趁著酒意就把我一家老小都屠殺殆盡,可憐我的妻子,他肚子裏還有四個月大的孩子啊!”說到這裏秋興發突然失聲痛哭,幾度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