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被江燕死死的捏著耳朵,疼得難受,可是一時之間又掰不開江燕的手,畢竟江燕正在氣頭上,那裏是江淮可以對付的了的?不由得也是心底裏後悔怎麼一時不察急就得意忘形,竟然敢打江燕的主義!江燕是那麼好對付的?
江淮把著江燕的手,低聲下氣的道:“好夫人,我不過是一時失言而已,我哪裏敢說您?是吧?您老看,這大軍不時就要出征,你老是這樣抓著我也是須得不好看,你說是吧?”
江燕雖然心裏不忿,但是還是知道輕重緩急,於是道:“哼!先給你記著,等到此間事了,我在跟你算賬!”隨即使勁掐了江淮一把,隨即鬆開了手。
江淮誇張的哎呦一聲,搞得江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聽到江淮道:“夫人說得對!說得對!”
隨即江淮就不在自找不自在,就離開大殿前往校場。
“敵人就在眼前,我們不是老鼠,不能讓敵人看不起,咱們兄弟要讓他們知道,咱們是老虎、是餓狼!我軍此次集結數十萬,要的就是讓他們提心吊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你們可有信心?”江淮站在校場的高台上,高聲喊道。
底下數十萬軍士聞言不由得被江淮的情感渲染了,於是齊聲喊道:“有信心!定叫敵人威風喪膽!”這聲音高亢有力,直衝雲霄,方圓千裏可聞,整個雲州都能清晰地聽到誓師的聲音!江淮看在眼裏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隨即道:“出征!”
數十萬大軍整裝而發,浩浩蕩蕩不見邊際,起初江淮是跨坐在高頭大馬上,但是離開雲州不久,江淮就換了轎子做,前些日子的痛苦經曆江淮此刻依然難以忘懷,為了不耽誤行軍和將來的大戰,江淮還是選擇了乘轎,雖然說江淮是事實統帥,但是身份卻是監軍,乘轎也是合乎規矩,倒是也沒有什麼人說什麼,當然,也沒有敢說什麼,憑借江淮的身份,還真的沒人敢在這種小事兒上置喙!
......
第二日天麻麻亮,峰州大營裏,劉宏和正在摔東西發脾氣,因為他突然得知秋興發的家人居然都被殺死了,一個不剩,劉宏和自知對不住秋興發,但是也是有苦難言,而且現如今秋興發火燒直郡大營,現在一些不道義的家夥已經把主意打到了劉宏和的身上,恨不得把那些沒用的家夥都幹掉,但是他不禁沒有實力,權利現如今也是被限製了!畢竟他的印信早就丟了,雖然直郡哪裏有劉宏和的印信,可就是不承認,那邊兒跟峰州參將尹正信早就打好了招呼,把劉宏和推出去做替罪羊,畢竟印信是劉宏和的!
尹正信思慮良久,最終同意了這個方案,畢竟人在他這裏,而且直郡已經答應他給與他一批軍需和軍餉,權衡之下,尹正信還是拋棄了劉宏和,畢竟劉宏和現如今身為殘疾,而且汙點在身,就算可以整的清白,日後怕是也很難在有作為,尹正信沒有必要為這樣一個人浪費心思,而且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直郡那幾個人被牽扯出來,也沒有他尹正信好果子吃!
劉宏和此刻在房裏恨得牙根兒癢癢,但是卻沒有任何能力,尹正信的態度他慢慢的也知道了,就是準備把他叫出來,劉宏和此刻還在回想之前跟尹正信兄弟相稱的時候,不禁感歎人心隔肚皮!恨自己看錯了人!
不多時,正在劉宏和還在發脾氣的時候,幾個兵士打開門走了進來,道:“劉大人,時辰到了,走吧!”隨即上前把劉宏和拷了起來,當然,劉宏和此時隻有一個手臂,是跟另一個兵士拷在一起,隨即就拉著一瘸一拐的劉宏和往前走。
劉宏和低聲道:“帶我去見尹正信,我有話要問他!”
卻不料那幾個兵士不屑的道:“你不過是個罪犯,哪裏有資格見我家參將!”
劉宏和被這一句話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想自己費盡心思、豁出命去才給他尹正信帶來了情報,為了朝廷他成為了一個殘廢,日後若是沒有好的醫術,怕是一輩子都要做一個瘸子,若是不能到了至高的境界,怕是一輩子都要做一個獨臂人!但是劉宏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後居然落得這等田地,雖然說劉宏和也有關係,不至於就此身死,但是前途盡墨是一定的了。
劉宏和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悲苦,自己舍棄了信念、道義、生命,最終得到了的,居然就是這些,劉宏和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選擇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