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心懷鬼胎(1 / 1)

“二組,二組,這是一組,收到請回複。”離倉庫五十多米的工地之下,四個民工打扮的人正蹲在那裏避雨,隻是眼光卻不離那倉庫分毫。這時,一人腰上的傳呼機卻發出聲響。

原來不是民工避雨,是警察盯梢。

那人極為幹練的拿出傳呼機,沉聲回應道:“二組收到。一組可有動靜?”

傳呼機的另一邊回應道:“一切正常。二組可有動靜?”

“四分鍾前,倉庫駛入麵包車一輛。車牌號為浙L.66xxx,請技術部門查詢。重申,車牌號為浙L.66xxx。”二組隊員如是說。

“技術部收到。浙L.66xxx車號係造假車牌,無識別。”警方處理信息的速度極快。

二組隊員臉色頗為沉重,連忙回複道:“二組收到。已可基本確定此為犯罪團夥分支。請示總部是否立即采取行動。”

“總部收到,二組注意,緩緩摸入,注意小心行動,切勿打草驚蛇!一組速速前往二組勘察地點支援。”

“二組收到。”

“一組收到。”

……

二組組長抬手做了一個手勢,將其餘三人召集至身旁,沉聲道:“頭讓咱小心行動,咱一定要小心。我看見剛才還有一人站在那倉庫門外,具體是不是同夥猶未可知,所以,進去的時候要千萬避免誤傷,懂嗎?”

見那三人盡數點了點頭,組長這才放下心來,與另外三人冒雨直搶倉庫大門。

倉庫大門被趙一飛隨手一關,卻並未上鎖,四人小心翼翼的將鐵門推開,生怕發出半分聲張,而後更是一步一個腳印的緩緩摸黑前進。

值班室這邊,方銘還在擦拭著身上的雨水,而外麵三人卻是臉色陰沉的商議著什麼。

先前的老王不時的回頭看著值班室,臉上帶著幾分埋怨,衝著趙一飛輕聲說道:“張一飛,怎麼把外人帶進來了?若是被他發現,那咱們……”

那人名字原本叫張一飛,趙一飛隻是化名。

張一飛笑了一聲,道:“碰巧到了嘴邊的肥肉,順便吃了也就是了。”說著扭頭往車上看了一眼,道:“車上還有一個,一個是吃,兩個也是吃。”

那司機卻是眉頭一皺,道:“上頭說了,一個市裏最多能幹兩票,多了紮眼。就擔心咱們收不住手,所以強效麻醉劑也隻給了兩劑。今天車上這妞是第二票了,麻醉劑已經用完了,那小子又得怎麼辦?”

張一飛冷哼一聲,道:“沒問題,到時候他出來,直接一棍子撂倒,我下手快,不等他反應過來,心肝脾肺腎就掏空了,連麻藥都省下了。”

老王悠悠的吐了個煙圈,回頭又看了方銘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隻能這樣了。”話音方落,便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

張一飛依舊是那般笑著。隻是那彬彬有禮的笑容看起來卻是這般的可怖。

不一會,方銘已經擦幹了頭發,濕漉漉的體恤衫還是套在了身上。走出值班室,衝著張一飛一笑,說道:“趙大哥,謝謝你了。改天我一定讓我爸爸請你吃飯。”

張一飛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咱都是在臨安過活的人,哪能不互幫互助?小兄弟你這樣說可就見外了。”

方銘笑了一笑,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張一飛突然朝著司機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卻笑嗬嗬的對方銘問道:“小兄弟啊,哥幾個是剛來臨安做生意的,不知小兄弟可知道這臨安裏,那個地方紙板最多?”

“紙板?”方銘眉頭一皺,“你讓我想想。我記得有幾個地方廢舊紙板的確不少的。”說著便陷入沉思中。

而就在這時,司機舉起一條足有手腕粗細的實心木棍,從方銘身後猛地抽了過來。聽風聲便知道這一下力氣十足。若是打在後腦上,隻怕方銘不死,醒來也要變成傻子了。

或許是方銘命大,值班室的燈光救了他一命。原來就在他盡力思考的時候,猛地發現身後一個影子正往自己靠近,手裏拎著的東西更是往自己腦袋上打來。出於本能反應,方銘當即便往前走上一步,避免了頭破血流、腦漿四溢的悲劇。

但是“嘭”的一聲卻依舊傳了過來,手腕粗細的木棍落在了方銘的後背上,疼得方銘眼前一陣烏黑。踉踉蹌蹌的走出幾步,伸手扶住了張一飛的肩頭。

回首看著麵露凶光的司機,方銘慌慌張張的說道:“趙……趙大哥,司機師傅他……”

張一飛微微一笑,道:“司機師傅想要打你是嗎?別怕,”伸出左手拍了拍方銘的腦袋,揪住了方銘額前的頭發往後掰,“我不打你,我隻想管你借點東西。”

方銘一驚,聽著張一飛陰惻惻的聲音後,背上頓時汗流涔涔,卻是不知是心虛還是疼痛所致,仰著腦袋,餘光看著張一飛陰慘的臉,底氣極弱的問道:“借什麼?”

“你的命!”張一飛一聲低喊,右手一翻,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便往方銘的胸口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