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片刻,聽齊無恙大喊一聲,肩上穴道被製,僵僵的倒在地上,眾弟子忙將他扶起,顯然是那人不想傷害眾人。寶月輪見此大怒,凝氣使出自己絕技“音波功”,剛到一半,腹間一疼,頓時噴出一口血來,想來那人自知不怕他的“音波功”,待寶月輪剛剛發動,便猱身而上,一招得手。
寶月輪一時氣血不暢,故噴出血來,現在隻剩得雲昕、段平和尚和還在苦苦支撐,麵具老者雖不出手,但隻要一招擊出,三人便危機頓生,隻得連連後退避開。旁邊眾人都不知出了何事,竟有此等怪事,段平忙搶身而上,精鋼扇股連連抖動,使的正是上清教的太虛碧清劍,那人依舊不變,腳步輕巧一換便能變被動為主動,段平劍法繁複,彷佛整個圈子均是他一人在動,尚和更是讓人出奇,見他招式更加曼妙,打出去是拳,收回來時卻是掌法,長劍刺出,卻以短刀回收,眾人看來,他全然不是日裏那套打法,彷佛完全糅合了拳法、掌法、劍法、刀法各家之長處,旨在讓人看的模糊,絲毫不能辨別是何招數,麵具老者似乎看的出奇,故一直不對尚和下手。三人各有擅場,卻仍不能讓那麵具老者受迫絲毫,反倒是三人頻頻遇險。
馬王九、王權、雲清和南禪寺幾名僧人也一齊圍了上來,麵具老者見戰團之中人數繁蕪,招式一變,快如暴風驟雨一般,片刻便有三四人被點倒,段平越打越奇,喝道:“閣下何人,能否報上名來。”那人並不理會,招式越來越急,剩下幾人都額頭是汗,絲毫顧不得擦拭。
初晞見葉碧琳也仗劍加入戰團,不久又有幾人被點中。片刻圈中便剩下段平、雲昕、尚和,葉碧琳四人。初晞見那尚和短劍揮動,招式十分純熟,遠不像平時跟葉碧琳開玩笑的樣子。葉碧琳四人,初晞見葉碧琳雖有些任性,但她功夫也著實了得,隻是四人頻頻遇險,自己也不知如何去做,隻得在那裏幹著急。
麵具老者從來到現在不到兩刻鍾光景,便將眾高手點的七零八落,委實讓人歎止。不久見他鐵笛左右晃動,有如蛇影朝葉碧琳點來,葉碧琳一時亂了手腳,忙忙後退,那人見她功夫最若,故才先向她攻來,麵具老者身子一側,鐵笛直直的送來,葉碧琳再退已是不急,忽見尚和斜刺裏一劍劈出,正中笛身,頓時火花迸濺,尚和身子已經淩空,準備借笛子反彈之力彈起,麵具老者似乎曉得他的心意,笛身向下牽引,是故尚和根本借不到力,整個身子已經撲到那人跟前。
尚和暗道“不好!”隻覺胸口一疼,就此暈去。葉碧琳心中甚是感激,但一時間也是頻頻遇險,更加說不出話來,隻得專心待敵。過得片刻,便見葉碧琳再次遇險,初晞一時也不知如何,心想可以像上次一般,瞎打幾掌,或許能撐過片刻,想到此節,便欲上前,卻見那人招式繁蕪,有如繁花引蝶一般,初晞遠遠瞅住那人一笛朝葉碧琳刺來,縱前一撲,想抓住笛子,不料剛碰到笛子時,便覺得那笛子旋轉起來,初晞隻覺有如觸電一般,忙地伸開,但手似乎被吸住一般,碰也不敢碰,離又離不開。初晞忙大叫道:“救命!”
葉碧琳忙搶身而上,卻見那人一腳踢來,自己隻得避開。一時間,初晞被黏在笛子上,隻有挨宰的份了,他知那人厲害,便將全部力道都聚於手心急吐,麵具老者登覺奇怪,兀自後退了一步,心中暗暗奇怪,身形一變,先逼開其他三人,轉而向初晞攻來。
初晞也不知如何,雙掌憑空拍出,那人也並不相避,笛子淩空一扔,四掌相對,初晞生平從未見過如此之大的力道,自己內力源源不斷的催動,卻覺那人內力每到自己後勁不到時,蒙地急吐,接連便是三次,麵具老者憑空撤掌,初晞卻覺得自己丹田空空,胸間甚是難受,內力竟吐不出絲毫一般,連著退了三步才止住,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登時暈倒在地。
葉碧琳忙扶起初晞道:“木頭徒兒,木頭徒兒。”見初晞像睡著一般,頓時慌了手腳,這時忽覺肩上一麻,已被受製,初晞被那人順手一提,轉而遠去。雲昕跟段平在後麵緊追,過得不久,便見二人低著頭回來,臉上全是慚愧之色,黑夜之中,那人早已逃的遠了,二人又如何追的著?
再說初晞大手印功力已有小成,內力本如小河彙海一樣,但他不知節製,當其內力盈虧相繼時,麵具老者猛地吐出自己內力,初晞又哪能抗拒那人高深內力,一時間胸中翻滾,經脈受到重創,才吐出血來。
待眾人解開穴道後,都不覺心中泄氣,心想還沒到壽陽宮恐怕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齊無恙也甚是驚慌,竟不料在這荒漠戈壁之中,藏著如此高手,委實讓人無法相信。葉碧琳也沒了主意,好在尚和過來,二人又相互打鬧了幾句,心知這個人雖然玩笑,但在適才舍身相救倒也甚是感激。她心中一直掛念初晞,但也隻得等到天亮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