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關乃是大陸上有名的易守難攻的雄關。每到黃昏時刻,落日的餘暉照耀在落霞關上,映出大片大片的七彩光暈,遠遠望去,如同雲彩上掉落的霞光一般,落霞因此得名。
就在落霞關最美的黃昏時間,重傷的葉子豪帶領著路上收攏的殘兵敗將趕了回來。相比於啟程時英姿風發的十二萬大軍,如今回來的不到四萬的傷將殘兵有些慘不忍睹。
城主府中,葉子豪忍著劇痛所帶來的暈眩感,跪在唐毅麵前低聲道,“末將無能,致使先鋒軍大敗潰逃,請陛下降罪。”
坐在唐毅左手邊的大將軍葉天淩看著身受重傷的兒子,又是惱怒又是心疼。“叛軍主將唐柯已死,命你前去討伐餘寇,怎麼還是遭遇如此大敗?”
此時坐在唐毅右手邊的周政盯著葉子豪身上整齊劃一的傷口,沉默不語。
“孩兒前去叫陣的時候看到李晨在對方陣中,孩兒不小心便被對方一劍重傷。”葉子豪依舊低頭跪在地上。
“李晨?他竟然來了。你確定是一劍刺傷的你嗎?”坐在主位的唐毅皺著眉頭開口道。
“啟稟陛下,確實是。那李晨淩空虛立,手中長劍自動飛起,瞬間刺出無數劍光,末將一時不察,便被其重傷。他還讓末將給周先生帶句話。”
“什麼話?”聽到葉子豪的回答,唐毅接著問道。
葉子豪站起身形,指著身上的傷口說道,“就是這個,他說周先生看到後自會明白。”
周政眯起雙眼,仔細打量著葉子豪身上深淺均勻的傷口,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道,“你就是有所準備,他同樣也能留下一樣的傷口。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精妙的劍術,周政真是大開眼界。”
“先生可知道,那李晨做這事情是何意?”唐毅疑惑不解的側身問道。
“他這是向老夫約戰。此子天縱之才,老夫聽聞他所有的武技都是自己所創。而且那唐鬆也是學了他的武技,受我一掌竟然未死,可見他的武技確有其獨到之處。”周政撫著下巴上灰白的胡須,眼神卻露出無限歡喜的神色。
“這樣的少年天才不能為我所用,確實可惜!!”唐毅歎息一聲神色轉冷,“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並且還要與我為敵,還是盡早除去的好。隻是不知道這一戰,先生可有把握?”
“聽說數月前他在失落之城擊敗了虎族族長,聖級中階強者哈曼。還有人說天目宗的雷天應也是被其所殺,隻是天目宗並未承認此事。想來此子不好對付啊。”葉天淩心疼的看著失血過多,麵色蒼白的兒子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隻是唐毅並未讓他下去,他也隻能忍痛繼續跪著聽候發落。
“那哈曼不過一介莽夫,對上老夫,老夫也能輕易擊敗他。”周政摸著胡須,傲然說道。
“既如此,先生好生休息,三日之後,我等為先生掠陣。”唐毅微笑著說道,對於周政的實力,他還是很放心的。而後,看到跪在地上的葉子豪說道,“此戰也是非戰之罪,並不怪你,這次先記著,下去養好傷勢,以後將功折罪。”
葉子豪磕頭謝恩,走出了城主府,府中其他人也紛紛離去。
連日來的大敗已經使得義軍的士氣低落到極點,今日有了李晨的幫助,義軍終於一掃前日的陰霾,重振士氣。而唐仁也不失時機的犒賞三軍,準備著之後的大戰。
三日後,唐毅整頓大軍,出了落霞關。一路之上烈風習習,旌旗招展,遮天蔽日。一個小時之後,大軍終於趕到了義軍寨前。而此時,唐仁、唐紹和傷勢好轉的唐鬆帶領著大軍已經在寨前等候。
兩軍加起來數百萬人靜靜的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躁動的氣息。隻是,雙方都清楚,今日的主角不是他們,而是周政和李晨。
義軍營寨之中,一道驚天劍氣刺入虛空,不知何時,李晨已經淩空站在兩軍之間。此戰若勝,則義軍聲威大震,攻破落霞關指日可待;若敗,則全軍覆沒就在眼前。
不過麵對成名三十多年的聖級高階強者,李晨能勝麼?眾人不敢想,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不能勝也得勝。更何況,自從李晨出道以來,哪一次不是以弱勝強?
“少俠大名如雷貫耳,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見到對方劍氣蓬發,卓然立於虛空,周政也不甘示弱,飛身而出,站在李晨對麵說道,“我朝陛下雄才偉略,更是愛民如子,若是少俠能棄暗投明,你我一起把酒言歡,以武論道,豈不快哉?”
“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唯有一戰!!”聽到對方勸解的話,李晨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星移無痕劍。此時的他,劍意勃發,鬥誌昂揚。
“既如此,出招吧。”周政背負雙手,似乎並不把李晨放在眼裏。
擊殺血影,打傷哈曼又能如何?都是些不入流的聖級武者罷了,初級和高階雖然都算作聖級,但是差距可是雲泥之別。
李晨不再答話,手中長劍劍氣噴發,瞬間凝聚出一道數十米長的劍芒,橫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