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小二端著李晨所點的菜怔怔的站在大漢身後,不知所措。就在大漢係好腰帶之後,已失的神智漸漸恢複過來。此時的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武者驚恐的目光,突然感覺到胯間一痛,右手在自己的襠部摸了摸,低頭看著腳下那攤肉,頓時“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你……你,使得什麼妖法?”大漢彎腰捂著胯部,顫抖的指著李晨說道,胯間的劇痛令他的額頭不斷的流下豆大的汗珠。此時與大漢一桌的兩名同伴急忙過來扶著他,其中一名武者問道,“胡老哥,你怎麼……怎麼一刀把自己的……給切了?”說道大漢胯間的物事,那名武者頓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右手指著地上的那一大攤肉驚恐的問道。
“方才我隻看到他眼中一片紫色,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肯定是他,就是這個淫賊使得妖法。兄弟,你們可一定要為大哥報仇啊!”說到傷心處,胯間的疼痛也無法掩蓋心中那失去男人象征所帶來的痛楚,頓時聲淚俱下的道。
“大哥莫要悲傷,待小弟先擒下這小子,交予大哥發落。”方才說話的武者拍了拍大漢的肩膀,一臉憤怒的盯著安然坐在椅子上的李晨,嘴中說道。
看著眼前的鬧劇,李晨輕笑一聲,眼中紫芒再次閃爍。隻見大漢身旁的另一位武者對著剛才說話的武者怒目而視道,“分明是胡老哥自己把自己命根子給切了,關那位小兄弟什麼事?你分明是看上了人家娘子,想要殺人搶妻,何必搞的這麼冠冕堂皇?”
原本正要動手的那名武者直愣愣的看著大漢左邊的武者,疑惑的問道,“鐵大哥你腦子進水啦?說什麼胡話呢?”大廳眾人也被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弄的不明所以,有幾人悄悄的看了坐在角落裏的李晨一眼,隱約覺得胡姓大漢和鐵姓大漢怪異的行為與其有關,卻又找不到直接證據。而李晨身旁原本戲耍胡姓大漢的張映雪也沉默了下來,默然的看著麵前的三名武者。
“我現在腦子很清醒,你也不用叫我大哥,自從小時候被我發現你偷看我娘洗澡開始,我們便不再是兄弟。如今你見色起意,我鐵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想要傷害這位小兄弟,先過我這一關再說。”說到此處,鐵奎已經抽出了腰間的九環大刀,冷眼盯著麵前的同伴。
李晨好笑的看著這位名叫鐵奎的武者,自己隻是以催眠的方法令對方對自己的同伴產生厭惡的情緒,誰知道他嘴裏竟然冒出如此奇葩的話來。鐵奎的話也在瞬間雷倒了一大片人,眾人紛紛憋著笑意,眼神戲謔的看著這一對活寶。
被鐵奎一頓搶白的武者脾氣也上來了,耿直的說道,“你能偷看老子就不能偷看了?而且老子就看了那麼一次,第二次才偷看到你娘脫了外套就被她發現了,拿著棒槌追了老子好幾條街。看到這個疤了麼?就是當年被你老娘打的,老子冤不冤,你還好意思提?”
“那是你活該,你敢做為什麼老子不敢說?”鐵奎揚了揚手中的大刀,生硬的說道。
“好啊,原本以為你得了失心瘋,才會胡言亂語,如今看來你清醒的很。想必當年我把你擠到一邊,沒讓你偷看成,你才如此耿耿於懷。既如此,你鐵奎與我趙虎以後便不再是兄弟,告辭!”語畢,趙虎便要轉身離開酒樓,卻被鐵奎一把拉住。
隻聽鐵奎不依不饒的繼續叫道,“別走,當年你把老子卡在身後,害的老子一點都沒看到,今日便是與你算賬的時候。”語畢,鐵奎右手揚起大刀劈向趙虎的左肩。
此時趙虎左臂被鐵奎緊緊攥著,一時之間掙脫不開。看著向自己肩膀砍來的大刀,趙虎急忙抽出鐵劍同樣斬向對方的左肩,企圖讓對方鬆開攥著自己的手臂。
然而此時的鐵奎對於將要砍到自己肩膀上的鐵劍不管不顧,右手長刀依舊向著對方劈了下去。
“啊!”“啊!”伴隨著兩聲慘叫,趙虎和鐵奎幾乎同時將對方的左臂砍了下來。胡姓大漢雙手捂著襠部虛弱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驚恐的看著正在拚命的兩人喊道,“兩位兄弟,你們快住手!”
被痛苦刺激的已經發狂的兩人根本未聽胡姓大漢的勸阻,再次向著對方衝去。兩人如同絲毫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樣,不,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呆板。
普通人打架還知道躲閃,這兩人似乎根本不知道閃避為何物。兩人你砍我一刀,我便刺你一劍,幾秒鍾之內,兩人身上已經鮮血淋漓。疼痛令他們漸漸失去神智,隻是機械的揮舞著刀劍砍在對方身上。不多時,兩人便倒在了血泊中。